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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
李娇娇笑道:“道长客气,我胜得侥幸,若非道长心存退意,及时变招,我这肩上一剑是挨定了。”
云水顿了一顿道:“贫道与乐兄互相交换剑术心得时,知道必将为人所侦知而预筹解法,故而将剑式变化略加藏敛,暗留先手,照姑娘所化贫道前六剑看来,似乎已入计中,不料姑娘也预藏化机以变制敌,不愧高明,贫道输得十分心服,只是贫道想请问一声,姑娘最后一剑,乃谋定而动可是令尊构思的?”
李娇娇笑道:“道长何以确定是家父所构思的?”
云水道:“贫道等故意泄机在先,自以为十分稳妥,除非是令尊那等造诣,才看出其中的诡谲处。”
李娇娇道:“侦查九玄剑式而预思解法之事是有的,但家父从未过问,家父只从事于本身的剑法之研练,绝不过问别人的虚实,剑道一门,知人不如知己,只有相信自己最靠得住。至于刚才那一式变化,是我自己创出来的。”
云水闻言一愕道:“姑娘难道已经知道我们的变化?”
李娇娇笑道:“不知道,但我觉得剑法不会守成不变,自然不能墨守成规。”
云水再度稽首道:“高明!高明!贫道敬谢赐诲。”
说完飘然回座,李娇娇在欢呼中,旗开得胜,夺得了第一个胜点,意气飞扬地回来。
李秋鸿十分高兴地迎接她,亲自递给她一杯茶道:“娇娇!恭喜你,争先而回,这套解法是你师父提供的,当时我就觉得有问题,只是懒得花精神去研究,对方发出来第七剑时,我真替你捏了把冷汗,没想到你居然能用自己的方法,反危为胜,这证明你的剑法,确是大有进步了。”
娇娇笑道:“我可不敢居功,这还是楚大哥的功劳。我们研究那些解法时,他认为解前六剑太顺利了,第七剑未必会照原式施展,所以作了一番改变,本来我们只研究了那一手虚式,抢回先手的,可是我临时发觉应变太晚,只好先作了个拼命的姿态,硬逼得他撤招自救,才施展预定的虚式。”
楚无情笑道:“功劳还是你的,我们预定的虚式,只能诱敌,你却化虚为实,及时制宜,这是了不起的改变。”
李娇娇道:“那是拣的顺手便宜,他为了撤招和换招,起手上慢了一步,我才趁机将剑身挺前两寸,如果不是你指出那第七剑可能会有问题,我一定遭殃了。”
李秋鸿笑笑道:“遭殃是不会的,对方是个很有修养的高手,最多也是点到为止,只是你取不到这一胜点了,不管怎么说,你总算学到了一点,剑道无捷径,最重要的是自己靠得住,你师父与外公拼命搜求乐九玄的资料,我就认为靠不住,但不便扫他们的兴,今天由云水的口中,证明了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些工作都是白费劲。”
楚无情笑道:“对老师来说,是白费力气,因为老师有必胜的把握,但对娇娇来说,却大有好处,她从这些零星剑法中,获得了许多的好处,去芜存精,增加了许多可用的招式,如她专学老师的剑法,限于年龄,绝难有这种成就。”
李秋鸿笑道:“话是不错,但也靠你启迪之功,我了解娇娇,她的天赋是有的,但只能择一而精,活用的机智,则与你相差远甚,所以我并不希望她学得太杂,如果不是碰到了你,我准备叫她把以前所学的整个丢开,从头学起哩。”
李娇娇噘起嘴道:“爹,您就是看不起我。”
话虽这样说,心中还是高兴的,这时各方面第二局的代表都出场了,黄三谷那边的陈宏,虽未得点,但他却不是败下来的,所以第二场派出的人,很受大家注意,那是一个中年人,瘦弱斯文,毫不显眼,与黄三谷一样的令人莫测高深。
白玉棠那边则是一个老头儿,须眉皆雪,精神矍铄,李秋鸿见了道:“这是太极门四老之一陈康翔,我们家的岳老太爷大概是急了,居然把最佳的人手派出来了。”
楚无情道:“我们已得了一胜点,现在不能太过分,这一场还是让了吧!”
李秋鸿道:“我们只有五个人可以出阵,除了我跟你两个输不得,其余三个人都是准备输的,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