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凶泼,被抓住了还是不能就范,乱踢乱咬,两个人都被她咬伤了,实在没办法,只好灌了她一袋子烈酒,她只是醉了过去!”
李光祖是认得那汉子的,因此问道:“王二虎,苗金花作的孽太多了,跟着她绝没好结果的,我劝你们还是散了吧,黑道上也混不出名堂来!”
王二虎叹了口气:“谁不想散,你以为我们喜欢跟着她作孽,那是没办法,苗金花跟白狼两口子太厉害了,他们故意不和,分成两帮,使我们跟大寨里的人磨擦生事,然后又压着大寨里的人向我们低头,看起来似乎我们是占着上风,其实我们吃的亏才大呢,出来仇家多,在大寨里的人更是恨死了我们,除了跟定她工作,我们没有容身之处,想要离开,又逃不过她的眼线,现在她一死,大寨里的人绝不会要我们回去,往后还不知道日子怎么过呢!”
祁连山道:“除了落草之外,难道就不能过安份日子?”
王二虎苦笑道:“祁少爷,我们是在内地犯了事逃出来的,家是回不去了,跑到寨外,又怎么个安身法?”
祁连山道:“怎么没办法呢,寨外有的是荒地,有些地方土壤肥沃,是上佳的良田,只要肯努力,很快就能辟出一片田园…”
王二虎道:“祁少爷!我们多半是庄稼汉,只要有田种,就不怕饿死,只是上那儿找土地呢?”
祁连山想了一下道:“王朋友,如果你们真心想弃邪归正,安份过日子,我不但可以提供你们土地,而且还可以帮助你们每个人成家立业!”
王二虎道:“祁少爷,没有一个人是生来情愿走黑道的,大家都是逼不得已,尤其像我们过的这种日子整天拼命,得到的不过是一餐饱饭而已,谁都过厌倦了,每次出来,谁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日子并不好过,所以再要有一次机会,吃多大的苦,我们都肯干!”
那些汉子都七嘴八舌地附合著,王二虎叹了口气:“祁少爷!我们也知道天风牧场在西南地方的名头够响亮,您少爷出来讲句话,官府多少要卖点帐,但是我们的家乡却都不在西南,有人是逃亡几千里地来的,身上也都背着重案子,有的哥儿们犯的事儿虽然不大,可是得罪的人却是家乡当地的有头有脸的人家,所以要想把我们的案子一一摆平,恐怕还不容易!”
祁连山摇摇头道:“各位弄错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也可不能跟官府去交涉,赦免各位以前的案子!”
“那…少爷,又怎么帮我们成家立业呢?”
“我说的就是在塞外草原上,这儿的维吾尔族是特准允许自治,所以官府的注意力不会太认真,何况各位犯的事也都不在此地,各位的底细也都没人清楚,要想重新开始生活,也只有在这儿从新扎根!”
“这儿,祁少爷您别开玩笑,这儿是一片荒野,除了牧草之外,什么都无法生长,虽然说过草原上也有可以种庄稼的绿地,大家都叫做绿州的,可是那些地方,已经有主的,很多维吾尔的王公都已经请领为私地,不让旁人去耕种!”
“我知道有一片土地,比那儿都好,还有草原上最难得的树林子,范围之广,足够给你们每个人安身立业。”
王二虎也明白了,道:“祁少爷,您说的是地狱谷。”
“不错!我进去过,知道那儿的情况,那真是一片世外桃源,水草丰美,土壤肥沃,足够上千人开发一个大村落,而且还最难得的是那儿四周有山峰,挡住了沙漠上的强风,天气温暖得像三月的江南。”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王二虎道:“少爷!真有这么好?”
祁连山笑道:“当然,我何必骗你们呢?”
王二虎道:“成!就为了这片土地,我们也值得拼了命去从满天云手里夺过来!”
祁连山叹了口气:“王兄,如果你真的想从此安身立业过从生活,最好是改一下你的这种思想跟看法,抢夺绝不是一种正常的手段。”
王二虎低头道:“是的,少爷,我是说习惯了,可是现在地方叫满天云给占了,我们总要去收回来吧!”
祁连山道:“那是一片无主的荒地,不是谁的地方,加洛琳还勉强说是半个主人,可是她不想耽在那儿,那片地方谁都可以耽,满天云也有权利住进去的,只是他不是要开发那块地方,而是要用那儿做他的巢穴,继续在草原上从事他的劫掠盗贼生涯,这是破坏草原上的和平,是绝不允许存在的事,所以我们才要赶走他!”
王二虎点头道:“是!少爷!您怎么说怎么是!”祁连山庄容道:“王兄,一样是去攻击,我为什么要坚持第二种说法,这是很重要的,这让大家明白,我们是为什么而战的,这不是我祁连山订的法则,我们维持和平,保护每一个安份生活的人,驱除强粱,以后谁破坏了这份和平,我们就会合力对付谁!”
每个人都憬然地点点头,他们都明白了祁连山话中的真意,因为他们是经历过受迫害滋味的人。
王二虎道:“少爷您说得对。老实说,我们大多数的人,犯罪都是为了不得已,像我,本来在家乡种了一点田,冬天打点猎,日子过得很好,直到我妹子十八岁,叫地主李绝户的儿子看上了,才起了变卦。”
“李绝户?真有人起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