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少爷,您是了解我的,要我去嫁个人,种田,做针线,下厨房去做个女人份内的事,我是没法子了,因为我一窍不通,也没这份耐性子,但是要我去行侠仗义,流狼天涯,我也不是那份材料。”
“不须你那么做的,而且现在也不再行那一套了,现在的法律执行得严了,杀人后放手一走,为法令所不许!”
加洛琳立刻道:“为什么,我们已经杀了很多人,也没人来治我们的罪?”
“这儿是在草原上,而且我们杀死的都是一些无恶不作的匪徒,所以才没人来干涉,这是个法律够不到的地方!”
加洛琳道:“所以这儿才需要有人来执行法外之法,像我们将要去对付满天云一样。”
祁连山点点头道:“是的,也只有在这些地方,才需要一些有武功而不畏强暴、有正义感的人出来主持正义,惩罚奸邪;银花,我要你从事的也是指此而言!”
苗银花道:“少爷,这儿不错是有麻烦,可是满天云消灭了,就没有麻烦了,要是维吾尔人自己相互起了冲突,那可不关咱们的事!”
“那当然,而且想管也管不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不希望外人插手,多少年来,他们在草原上争得头破血流,尸积如山,官方从未加以干涉过,我说的不是这些,满天云垮了,还有白狼大寨,若以祸害而言,白狼更甚于满天云,因为满天云只是祸害草原,白狼却扼着祁连山,成为西南一带无数老百姓的祸患!”
苗银花道:“少爷放心好了,我既然决心投靠了您,绝对不为您带了麻烦去,白狼大寨的问题,我一定会解决的,不让他们找上牧场来!”
祁连山微笑道:“你这是说气话,还是在说笑话!”
“我说的是真心的老实话!”
“你跟小娥两个人早就有心要脱离白狼大寨了,只是畏忌你姐姐的势力太盛,没处投奔才未敢轻动,你们之所以投靠我,是因为天风牧场能给你们庇护,对吗?”
“当时我们是这样想,可是看了少爷最近一连串的作为后,我才深深明白,人手多并不是表示势力强,您以一两个人的力量,照样把满天云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而满天云的手下比起白狼大寨的人不知狠上多少倍,我觉得一个人的勇气跟智慧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对白狼大寨已丝毫无畏忌了,我相信凭着我跟娥姐两个人,照样也能闹它个天翻地覆!”
祁连山点点头道:“你有这种想法是对的,江湖上的争斗并不在乎人多少,有时人多固然可以略略占点优势,但是人多必然多意乱,难以齐心,反而会成为漏洞与缺点。只是,你说不给我惹麻烦就错了!”
“怎么会错了呢?本来我对您一直在自己冒险拼命感到很不明白,您只要把牧场上的人手集中,什么问题都能很轻易地解决了,犯不着要自己来拼命!”
祁连山笑笑道:“你明白是为了什么呢?”
“您只是不愿意拖累别人,不愿意让别人来为你冒一点儿险,不管人家跟您的交情有多深,但是,都没有为您拼命的义务,就算人家心里是千万个愿意,可是您总不能先存那个打算!”
祁连山点点头道:“不错,说得已经很有道理了,这是一个原因,可是真正的原因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你还没有说到,我也一直没有说出来过!”
苗银花一怔道:“那又是什么呢?”
祁连山道:“天风牧场上的八个人都是忠肝义胆,这话是可以说的,但是我不敢说他们个个都是安份的!”
苗银花笑道:“这当然了,牧场上的生活也是充满了惊险的,胆小老实的人,根本就招架不了!”
祁连山道:“因此他们也有个缺点,就是逞勇好斗,天风牧场的声名之所以这么大,也是他们打出来的,我父亲带着这批人创设牧场时,也曾跟很多人拼过命,把盗贼多如牛毛的草原慢慢地清理出来!”
“这些我都知道,小股的人都清除了,只剩下了满天云与白狼两股,因为人多势众,祁大爷也不愿意轻易地惹起争端,而他们也顾忌着天风牧场,不敢惹上一点麻烦,才维持个表面上相安无事,假如天风牧场全是一群真正的安份良民,恐怕早就被他们吞掉了!”
祁连山叹了口气:“我父亲跟我说过,他说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两股人为害地方,也不是无法消灭他们,而是不愿意那么做,假如叫牧场上的人起来全力对付两处的人,一定个个都兴高采烈,奋勇争先,可是把这两批对头消灭了之后,局面就很难再维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