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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秦松似乎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但是被苗银hua提醒了,他的脸上现chu一gu迷惘,喃喃地不知想说些什么,但是始终没说chu什么,苗银hua苦笑一声dao:“满天云把你们当作心腹亲信,看上去对你们是仁至义尽,可是你们全是被人利用的傻瓜,他口中说患难相依,富贵相共,只是要你们替他卖命而已,冒险犯难有你们的份,富贵是他跟另外一些人的,你们什么也捞不到!”
秦松忍不住dao:“不!满老大倒不是这zhong人,每一票买卖zuo下来,他都是平均地分pei,人人都有份,买卖大,他分个双份,收入小,他干脆连自己的一份都不要!”
苗银hua笑dao:“这是当然的,我姊姊也用的这一tao,可是我问你一句,这些年来,你分到的钱呢?”
“在…在一个地方,由我们自己收藏着。”
“不错,那是个很隐密的地方,满天云自己的钱也放在一起,每一个人都有一口铁箱子,由你们自己pei把锁锁好,里面放着你们的钱,没事儿可以去数数,一块都不会少,但是你也只能数数而已:你能hua它吗!”
“我…用不着,吃喝都不用hua一个子儿,那是堂口上的公支,每票买卖的一半归入堂口公支,另一半再拿来给大家分红,所以我们的钱只长不减。”
苗银hua叹dao:“你真是死脑jin,光长不hua有pi用,钱是用来hua的,不是用来背着看的,你有再多的钱,却没法子hua,而且也用不着hua,正因为不必hua,也不必带在shen边,结果你只是替他攒着罢了,你没有家,没有gen,站起一条,躺下一堆,整天卖命,命长的多活几年,结果总不免会遭横死的,死了,那些钱你能带走一个吗?”
秦松叫dao:“着哇,我们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些呢,入了伙就不准退chu,那我们要钱有什么用!”
苗银hua冷笑dao:“怎么没用呢,让你们活的时候,摸着瞧着过瘾啊,这样子你们才会心甘情愿地卖命,反正那些钱你们活着hua不掉,死了带不走,迟早还是他的!他当然乐得大方了,像你现在决心要离开他了,可是那些钱呢,你能去拿吗?”
“不!不能?那个地方很隐密,除了有满老大带着,谁也不准单独前去的,千万不可前去的,像我这样偷偷着离开了,能够不被他们抓住宰掉就是好的了,还想去拿钱?”
“这就是了,就算满天云能够独霸天山,成了沙漠王,你们还是捞不着一点好chu1,因为他的江山是靠枪杆儿打下来的,也要靠枪杆儿去维持,你们是他的心腹弟兄,他只信任你们,所以要你们一辈子为他卖命!”
秦松怒声叫dao:“妈的!老子想通了,满老大压gen儿就是在利用我们,什么仁义老大,他zuo得倒漂亮,经常把他分到的那一份,私下悄悄地分给我们,还说这是酬劳我们对他的忠心,被你这一说,我才明白了,妈的,那些钱,我们这一辈子都用不着,白白把命卖给了他!”
苗银hua一叹dao:“兄弟…你明白就好了,别说你跟满天云只是口tou上的兄弟,我跟我姊姊苗金hua还是一娘所chu的亲手足呢,她还不是同样的利用了,我想开了才决心离开她,兄弟,你总算也有明白的机会,赶jin走吧!趁着还年轻力壮,跑得远远的、安安份份地过日子,黑dao上的生活不是人过的,而且也永远混不chutou!”
秦松dao:“不,我不走了,我要去找到别的弟兄,把这番话说给他们听!劝他们也早日觉醒,别zuo糊涂鬼。”
苗银hua微笑dao:“兄弟…没辙儿,满天云不会让你活着去跟别人谈这些的,你没被人杀死,他就不会容你活着回去,他定了那个规矩,就防到了这一手。”
“可是我可以去告诉别的弟兄,在沙漠上,我们还有很多的分堂垛子口,他们还不知dao这儿发生的事,我找到他们,还有机会向他们解说清楚!”
苗银hua一笑dao:“那些人都是有家有业的对吗?”
“是的,因为他们有家小,便于掩护,所以才分派chu去,跟在满老大shen边的都是光混,满老大说了,一个人成了家就有了顾虑,不能再太信任了,所以只能叫他们干那些工作,满老大shen边的六七十个弟兄才是他的亲信!”
“那你去找到那些人也是送死,满天云当然对那些人不能再用同样的方法,你这一tao也说不动他们,说不定他们gen本就是知dao的!”
“怎么?他们会知dao这zhong事!”
“不错,他们才是满天云的心腹,因为他们有家有业,满天云可以控制住他们,也可以买得动他们,只有你们这些被他认作心腹的人,才是被利用的傻瓜!”
“我…我不信!”他的口气却是活动的,只是在qiang迫自己不相信而已。苗银hua一笑dao:
“信不信由你,满天云把他们放chu去,就是有把握能控制他们,而且这些人也没有胆子敢背叛满天云的,兄弟,你如果真想活命,还是躲开些,别让那些人看见的好!”秦松想了一下才叹dao:“祁少爷,我不走了,我要在这儿跟你们共同抵挡满天云!”
祁连山忙dao:“秦兄,你不必,你也犯不着,我们是走到了这一步,没办法只好yingting着,你却有机会!”
秦松却苦笑dao:“不错!也许我有机会可以逃chu一条命去,但是我往那儿安shen呢,家乡回不得,我是在那儿杀了人犯了事逃chu来的,西边几个省我也耽不得,因为我跟着满老大一起杀伤过不少的江湖人,再往远chu1跑就没意思了,人生地不熟,连言语都不太通,去了又怎么混下去!”
祁连山dao:“天下实在太大,何chu1不能容shen,大丈夫当以四海为家,至于生活,那更容易了!”
秦松dao:“祁少爷,我说的意思不是混生活,我也知daozuo苦工,卖苦力也能不饿死,可是那样混日子有什么意思呢,我shen无一技之长,游手好闲成了习惯,唯一的本事就是打架杀人,去到别chu1,不能再使这个了,我还不如在沙漠上把命留下了,干点对得起自己的事。”
祁连山还想劝他,苗银huadao:“少爷,就叫他留下吧,看来他是不死心,准备宰了满天云,好去享用那笔钱呢!”
秦松dao:“那也没什么不对,钱的来源也许不对,可也是我拿xing命挣下来的,而便宜了别人,我实在不甘心。”
祁连山笑dao:“秦大哥,你看我们在这儿抵挡满天云,有多少机会击退他。”
秦松笑了dao:“祁少爷,要是守在这儿,我说句良心话,不但全无机会,而且不到chuan口气的工夫就会被摆平了。”
祁连山一怔dao:“这儿这么不经守,你们何必留下呢!”
秦松dao:“这儿对前面是一个险岗,望得远,没什么掩蔽,只要两三个人,有两枝好枪,可以把人远阻在五十丈外,寸步难行,昕以我们留下守着第一线,可是满老大是从背后攻过来的,那就吃死咱们了!”
祁连山望望后面,天se已曙,也可以看得清楚一点了,不错,后面是入山之途,虽然山还在很远的地方,但是已有丘陵起伏,看来秦松对这儿的地理很熟悉,而且他也是个很有经验的狙击手,所以才有这么丰富的战斗智识。
祁连山沉思片刻dao:“嗯!这个地方可以监视对面,却无法挡住后面来的攻击!”
“大门本来是用作防止外人,而不是防屋内人的,所以玛尔米乞bu才肯把这儿jiao给我们防守!”
祁连山心中又是一动,他从秦松的话里听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