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拐子绝不会跟我们和解的,你们打着什么主意我很清楚,因此我才先下手为强,摆平了你们,这是玩儿命的场合,我也是玩儿命惯了的,会上你们的当吗?”
“不错,臭婊子,你猜的很正确,马老大带着我们过来,是打算把你们杀尽砍光的,你下手得很快,很准,也很是时候,十三太保生死同命,你一个人居然摆平了我们六个,包括马老大在内,这一票我们是输了,只是还没输得太惨,至少你得把你自己这条命赔进去!”
苗银花笑了一下:“兄弟,搏命没有稳赢的,只要有得赚就够了,只是你打算怎么个捞本法?”
“我恨不得千刀万剐,把你剩成肉酱,只是我知道没那个力气,我把最后的一口气放在这一刀上!”
目中喷着火,身上喷着血,可是他擎刀双手却稳得如同铁铸成一般,一动都不动,那一刀劈下的力量,似乎是无以抗拒的,这股凝重的杀气镇住了每一个人,连祁连山与贺小娥在内,都呆呆地站在一边,他们都想过来帮助苗银花,但是为那股杀气所慑,脚像是钉在地上一样。
只有一个例外,那是苗银花自己,她的手握住了枪管,是十分稳定,冷冷地道:“兄弟,玩儿命的场合姑奶奶经过多了,因此我不相信你这一刀准能劈得了我!”
她的双手已经作好了姿势,等对方的刀劈下来时,可以有足够的劲方把枪托擒上去磕开那一刀。
只要磕开那一刀,就算是结束这场战斗了,因为对方的情况绝对没有能力再作第二次攻击了,双方都明白这种状况,生死全系于那一击之间了。
刀挥出了,寒光急闪,却不是直劈下来,而是轻轻划了个圆弧后,自左至右,横砍了下来,落向苗银花的颈部。
苗银花握枪的姿势是偏向右方的,因为右手比较能使力,她必须以全部的劲力抡上枪柄去磕架那一刀,假如那一刀是直劈下来的话。可是对方志在必得,不能给地这个机会,而且这家伙是很善于用刀,来的方向就成了死角,是她的枪柄绝对无法顾及的部位,看来苗银花是死定了。
苗银花的枪托还是抡了出去,抡得很急,方向也没变,仍是自右而左,斜偏着向上抡出去。
只是她在抡枪之前,先做了一个动作,一个使她自己蹲下去的动作,她的双腿突地一矮一屈,使她的身子突地矮了下来,刀锋擦着她的头皮扫过,然后她才用全力抡出了她的枪托,由于她蹲了下来,必须把枪柄先横向后方再抡出去,所以劲力更强了,也因为她的枪托摆得很低碰到地面后再斜抡出去,所以角度仰起很小。
笃的一声,那汉子的身子向后面猛跌而去,那是苗银花的枪柄敲击在他的膝盖上,苗银花用的劲力很惊人,不但把对方击得仰天倒了下去,而且还击碎了他的一对膝盖骨,那是人腿上最硬的骨骼,但也是最脆的地方!
身上中了六颗子弹,却没有使对方哼出声来,但苗银花的这一击,却使对方像厉鬼似的-叫起来,手中的刀已经丢掉了,双手抱住了破碎的膝盖,直翻直滚,虽然他仍是拼命地想站起来再拼命,但是碎了的膝盖却无法支持起他的体重了,才撑起一半,又坐了下去。
苗银花的脸上还是那么冷静,看着地上飘落的一绺头发,那是被刀锋扫下来的,险极了,只要再低个一两分,刀锋就把她的头盖骨掀掉了。
她抓起那一绺头发,抛在汉子的面前,冷冷地道:“兄弟,运气不好,你只能携回这点本儿,姑奶奶在黑道圈子里混了那么多年,究竟也学了点东西,没有那么容易就叫人宰了的,尤其是你这种脚色,姑奶奶见得多了,你的屁股一蹶,姑奶奶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假如你们真是为了要对抗白狼大寨而找上我们,就是大错特错了!”
汉子怔住了,他是为苗银花的镇定怔住了。
一个娘们处在这种生死关头而能如此冷静,那简直不像是个人了,他又怎么能不输得惨惨的呢?
怔了半天,他才问道:“你们是真心反出白狼大寨?”
苗银花干脆骂开来了:“龟孙操的,娥姊跟你们说了半天,敢情是白费了唾沫了?非要宰得你们一个个尸横就地,你们才相信了!这不是犯贱吗?”
汉子苦笑了一下:“不,我过去一说,马老大已经相信了,他说你们如果是假意反出去,绝对不敢一开始就把我们弟兄放倒三个的,他很后悔,说这一次栽的很不值,你们是真心反出大寨,我们也是有心要反出大寨,早知如此,大家就可以合在一块儿,用不着动干戈了!”
苗银花淡淡地道:“那有个屁用,我们反出去的目的不同,我们是厌弃了那个生活,想要重新做人,你们则是不甘心屈居于人下,想要另起炉灶,我们不但反出了白狼大寨,还要为以前做过的错事赎罪,留这一口气来为人间除害,所以只要遇上了黑帮上的,不管是白狼大寨也好,满天云也好,绝不容你们再霸着大漠来害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根本就合不起来,马二拐子要是聪明的,根本就不必蹑着我们,自己送上来,他该远远地躲着我们才是!”“马老大后悔的就是这一点,他说他犯了一生中最大的一个错误,不该叫大家追上来的,我们只要远远的蹑在后面,等你们跟人家干上了,再从中拣便宜的,不但可以挤掉满天云,甚至于还可以利用天风牧场把白狼大寨也吞掉。”
苗银花冷笑一声:“不错,这的确是个好主意,马二拐子一向鬼计多端,怎么会犯这个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