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种工作,根本就没有干过,自然懂得不多,人困马疲的时候,放哨最忌坐下来,要是走动走动,精神会好一点。”
“是的,在白狼大寨,我们都属于后寨的,根本就不担任放哨的工作,男人多,女人少,陪人睡觉已经够忙了。”
“该死!难怪你们要反出来了,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所以我才感激银花儿,她是金花大娘子的妹妹,除非她愿意,别人不敢强要她,她也肯照顾我一点…”
“那也要你自己想好,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小娥眼睛有点湿润:“少爷!您不知道那儿的情形,再要好的人在那儿住久了,也就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了!”
“不!我知道,我虽然没有走过江湖,但是我生长在江湖世家,相处的全是江湖人,听说得很多,我那八位叔叔有六个有家眷的,三位婶子都是黑道里出身,我懂得不比人少,那个圈子里固然容易使人堕落,但只要自己能保有一颗清白的心,还是使人尊敬的,那三位婶子并不讳言她们的过去,可是谁也没有轻视她们,连我父亲在内,对她们都特别尊敬,所以对你跟银花,我也很尊敬,否则我自己的事已经够忙了,又何必要多事带着你们?”
贺小娥只有用一串眼泪来表示她的感激了。祁连山温和地道:“小娥,你跟范五的谈话我听见了,我觉得他…”
“少爷,您那时候已经惊醒了?”
“我即使在睡觉的时候,耳朵还是管用的,这是我爹从小给我打的底,那是一种内家吐纳工夫,没什么玄妙的,内养精气神,外练筋骨皮,静下来的时候养体力,动的时候养心志,骑马、走路都能睡,三天不合眼也累不着;这些话不说了,倒是范五的要求,你不妨考虑一下?”
“少爷!您也听到我的回答了!”
“听到了,我认为你是在赌气,他的人不坏,对你的要求也是出乎诚心诚意的;跟着他未尝不是个归宿!”
“少爷,我说句不知轻重的话,我在黑道圈子里混了半辈子,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我即使要求归宿,也不仅是找个男人就够了,我也知道范五是一片诚意,可是他的这片诚意并不是出乎本心!”
“既然是诚意,又怎么会不出乎本心呢?”
“少爷!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感觉得到,他说要我跟他,并不是要我,只是要个女人而已,在他心目中只当作是做好事,恐怕还没有您少爷把我看得高呢?”
祁连山不禁默然,他发觉这个女子在心灵的感触上,并不像一般的江湖女子那么粗糙,内心涌起一股敬意。
贺小娥压低了嗓子:“我跟银花儿自己知道出身微贱,没有挑人的资格,可是我们也没有轻贱自己,一定要委屈求全去将就别人,更不要人家来可怜我们而收容我们,就像是一双穿破了的精工绣花鞋,主人若是珍惜它的绣工,就会收起来藏着,要不就扔在火堆里烧了,绝不会当破烂卖给收旧货的,少爷!我这么说是不是太不自量了!”
“不!小娥!这是应该的,怪我太唐突,其实我应该想到的,你们若不是有这分自尊,就不会冒着生死自拔于污泥,对不起,小娥,我向你道歉…瞧,那几堆草又移近一点了,你身边没有带家伙吧!”
“那怎么会不带呢,腰里别着一排飞叶子,不过要在五丈之内才能取准,恐怕对方不会逼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