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的买卖,几万元钱也不是小数目,怎么会在短短两三年贴光呢?”
刘老好笑道:“这一行不是外行人干得了的,虚头太多了,就是真正的内行,也难保不上当,尤其是大都市里,老千骗子手法之高,叫人难以想像!”
李光祖苦笑道:“我那位师叔是干三只手出身的,而且一身偷的功夫精绝,眼光很准,假的玩意倒是骗不了他,就是有了这份自信,他才选了珠宝这一行!”
刘老好道:“那他是怎么把钱折腾光的?”
“江湖跑得老,人情世故却未必熟透,他到了那种大都市里,形形色色都是他没见过的,先是在赌局上输了一半,后来又搭上了一个唱花旦的戏子,跟他没一年,人家却是做好的美人局,卷了他的一切,跟着个唱小生的跑了。”
刘老好道:“老江湖还能吃这一套!”
李光祖道:“我那位师叔在偷的这一行真是个高手,但是在另一行里却陌生得很,好在他还想得开,钱是怎么来的怎么去,再回到老本行而已!”
苗银花道:“江湖行中有句话,江湖一只碗,准吃不准攒。也就是这个意思,我在这一行里也混下二十多年了,看清楚了一件事,要想摆脱江湖生涯,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我们走的这条路,找个有力量的靠山,一下子跳出来,而且还要把得住自己,只是少爷,我们怕给你添麻烦了!”
祁连山忙道:“这是什么话,银花,我们是朋友。”
苗银花叹道:“少爷!您把我当朋友,天风牧场上的人未必肯把我们当朋友,他们肯担待吗?”
祁连山道:“我担待就行了,我并不想求着谁。”
刘老好道:“少爷,这点你放心,龙八告诉过我,他们弟兄八个都是祁大爷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他们都能为祁大爷卖出性命去,不过他们也明白,祁大爷只有照顾他们,用不着他们的报答,所以他们都约好了,把这份恩情转在您少爷身上,无论您做什么,他们都会全力支持的。”
祁连山还没开口,苗银花却抢着道:“没有天风牧场这股力量,我不敢牵累您少爷,但是我投向您少爷,也不是牵累您跟牧场,祁连山所包的范围内,只有天风牧场的力量能威胁到白狼大寨,但是白狼大寨并不是甘心忍受天风牧场的压着,以前顾忌着祁大爷,现在可就不同了。”
(此处缺一段,OCR者按)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是的,在绿林道上本就没有道理可言的,谁的力量大大,谁就占先,不如人的就得吃点亏!”
“白狼大寨的实力,必然盖过满天云很多了!”
苗银花笑笑才道:“少爷!这个问题如果在昨天,我还无法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为这件事儿困惑着,满天云的人并不少于白狼大寨多少,在我以往的了解里,满天云的人身手高,枪枝精良,还胜过白狼大寨,他们差不多每人都有像我这么一支马枪,而白狼大寨里,虽然号称有近千条人枪,但有一部份还是要点上火才能喷铁砂的土铳,赶人一半的实力都不如,怎么能使人家这么服贴的,现在我却明白了,白狼大寨除了看得见的人之外,还有一批看不见的人支撑着,无怪能镇住满天云了!”
说到最后时,她的手指向了李光祖,使得这个乍投光明的汉子不自而然地挺挺胸来表示自己的重要性,然后才道:“银花,据我所知,我们这一般暗卡藏在大漠上的为数极多,除了监视你们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要谋取满天云。满天云的人,有回悄悄地在一夜之间丢了十几个,找不出一点痕迹或线索,我们设在大漠上的明桩都在监视中,下手的全是我们,就仗着这一手,咱们整服了满天云!”
范五见他们尽在扯这些闲谈,忍不住道:“少爷,您要知道黑道上的情形,尽有的是时间,可不能站在这儿磨菇,该上那儿去,尽快动身的好…”祁连山看了李光祖一眼笑道:“你不回白狼大寨了,刘家寨子发生的事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知道,多耽搁一下没有什么关系吧?”
李光祖急了道:“少爷!说了半天,您还是不相信我,您提出了我母亲的一切,我对您的感激杀身难报,怎么还会骗您呢!刘家寨子里的确还有人,他会尽快地把那些事情报到大寨去,好带着人来追我们!”
“我知道,所以我才等在这儿,这儿的地形很好,由寨子里过来,我们一眼就可以看见。”
苗银花又笑了:“原来您是打着这个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