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郎对这句话心中不无反，他们未全力，天狐门却尽华，甚至于天狐老人自己也来了。

“可是贵教遣中原的人”

“假如也没有主了呢？”

端木方：“切磋武技，照理应该是到为止，可是本武学不为争胜而设，讲究的是克敌效果，动手时难免收招不住，倘有得罪之，尚请多予赐谅，当然本人员如有死伤，也绝不会怪各位。”

洪九郎：“中原武林不会这事。”

洪九郎这才：“主，宝山不能空手而回，我们多少总得有收获回去呀！”

“事实上没人有此权力，因为发展教务是本教既定的目标，绝不会更改，本人虽掌东灵，主这一方面的事务，但也只是宣扬教义，训练人才，至于怎么，那是外弟们的事，本人绝不参与。”

洪九郎不得不跟各家的代表商量了一阵。

端木方笑：“各位远而来，所志当不限于切磋武功，可是本的权限无多，若是各位看中了这片基业，本无力保全，只有让了来，各位如果要赶尽杀绝…”

武当代表长老紫真人却：“不，此行大有收获，第一，我们了解到教的真相后，回去可以商量一个应付的办法来。”

“他们有这制度，还有什么妥善办法？除非是展开霹雳手段，一发现教中人就杀，犬不留，杀得他们胆寒，不敢再到中原来。”

洪九郎：“我们这次前来，想要领教一下绝学。”

紫长：“烈火兄的话固然不错，但我们对于教武功能多一了解也是好的，将来在应付他们东侵时，也多一份胜算，少一份损失。”

端木方却一摇：“不然，本人员在动手时固然不会留情，但是却不会赶尽杀绝，各位如果死在当场，本十分遗憾，若是只受了伤，本自会悉心疗治，着人将各位送回中原去。”

端木方一笑：“他们在推展教务时，也许为了事实所需而要造成一些伤亡，但绝无凶残之辈，更不会无缘无故，无端杀人。”

烈火神君；‘那有这么容易的？”

“为教中枢，主也没权力，不知谁有权力？”

说话的是华山掌门烈火神君，他对教痛恨最切，因为华山派在二十多年前，跟教前任教主轩辕刚上了，受害最，全派弟只死剩五六个人，门几将濒绝。

止教东侵，这一本人无此权力。”

烈火神君忍不住：“这样最好，不过在下还有一请教，若我们全胜了又该如何？”

枯木大师叹：“真想不到教会有这么一个制度，我们这一趟来，岂非变得全无意义了？”

“但没有了东灵，就没有东方教了。”

端木方仍是微笑：“习过本门技艺的弟，只要武功到某一个程度，即可晋升为长老，所以本教成立迄今，虽备受排斥打击，仍然能长存不灭，就是因为本教有这么一个周密而完善的制度，我们把门的放在每一个门人弟上，才能生灭和替，永存不朽。”

端木方笑：“武林之中，以势为，技不如人，也争不一个是非来。如果能保全命，本也不会拼，但如若没了生路，本弟也不会贪生怕死或是不战而屈，更不会束手任人杀戮，所以这一切都是多说的。”

端木方淡然地：“假如本全负了，就证明本教武学尚不如中原，本教今后自然更加努力。”

洪九郎：“主，我们不是专门为切磋武功来的。”

端木方笑：“有十项绝学，本每项推一位技艺最佳的长老代表向各位请教。”

“那也无所谓，就算我们埋骨此间，只要有一个人能生离，把消息带回中原，也算不虚此行了，因为我们这些人，并不真正能代表中原武林，八大门派主力也不是我们。”

端木方微笑：“此地不过是本的一个落脚而已，各位即使摧毁了此地，本教的长老仍然能在别的地方成立另一所东灵。”

幸好他们中一位退隐白长辈又重新山，经过二十多年的生聚教养，才使华山派再度复兴，但是原本居于领袖地位却由此旁落。

“假如也没有了这些长老呢？”

但他是此行之首，不便过份表示来，只是抬向端木方：“但不知主要如何赐教法？”

岳天玲却低声：“九弟，即使不能灭他们，但此战也是十分重要，至少我们可以立威两陲，使他们了解到中原武学的，也可以叫在中原的赫连达胆寒，自动地放弃企图，撤退回去。”

“本人这主不过是长老推选的，住何一位长老，都可以担任主的。”

“可是他们在中原杀的人却不少。”

“教中没有凶残的人，本门择徒很严，心残恶之徒，绝不加以收容。”

紫长的话倒是获烈火神君之心，尤其是少一分损失这句话，更是刺伤了他的旧痛，默然无语。紫长又：“洪门主，假如我们真能在此大展雄威，摧毁东灵，对教也将是一重打击。”

端木方居然毫无敌意地笑：“洪门主远来是客，本既为主人，理当使客人满意的，门主尽提来好了。”

端木方：“这是应该的，本人也有此意，因为本只训练本教弟，却没机会与中原名家切磋，未免闭门造车，固步自封，能有这个机会切磋一下，正是求之不得。”

端木方笑：“各位不远千里而来，自然不会只为此一项，可是各位对本教的组织与行事太不了解，提一些本无法到的要求，因此除了切磋武学之外，本人实在无以对各位有所帮助。”

洪九郎有气沮了，照他的说法，这一趟来得十分多余了，对于大业，似乎毫无好。

洪九郎：“此为教之中枢，这批长老们个个都谙的绝艺，只怕胜来不易。”

洪九郎忍不住一叹：“主不像是个凶残的人。”

紫真人：“我们若是胜不了贵，大概也别想回到中原了？”

洪九郎：”但是这胜负之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