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中武功最好的人。”
天狐老人道:“不,我认识的人有一半,他们确是各大门派中一时杰出之选。”
“老师父,您知道的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这二十年来,各大门派都培育出精粹的第二代了,他们年龄不超过四十,各攻本门武学精华,每家都有十几个人,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比他们强。”
天狐老人一怔道:“不错,四十上下,正是武功的巅峰,再往后,功力虽可深厚,但动手搏斗以及身手的俐落,却远不及壮年为佳。”
洪儿郎微忿道:“我们这次是来搏命,不是比武。”
天狐老人道:“不错,正因为此来是搏命,所以他们才留下一些可以继续撑持门户的人,这也无可厚非,老实说,这次西行荡魔,虽是拉平祸乱之由,十分重要,但就道理而言,我们并不能站住脚,魔宫远藏深山,并没有来惹到我们。”
“怎么没有呢?历年的魔教之患,都是魔宫支使的。”
‘他们要求发展,也不能算错呀!任何一个武林宗派都希望能发扬光大的。”
“可是他们的发展却是侵害别人。”
“一个门派的强大,多少会压迫到别的门派的,中原的八大门派,何尝不压制到别的武林人士。”
洪九郎几乎词为之夺,想了半大才道:“但魔教所施行的一切,违反了我传统的伦理道德,导人于乱,是我们所无法接受的。”
“这是唯一可以讲得过去的理由,不过端正风俗,该是官府的职责,江湖人可以管,也可以不管。”
“我们基于侠义的传统,非管不可。”
“江湖侠义之行,是为辅王法之不足,做了,是求己之心安,不做,可也没人说我们不对。”
洪九郎不响了,天狐老人又道:“小九,你一切都很好,就是有一点想不透,天狐之道虽足率心之所欲而不失乎正,那只是对我们自己的要求,并不是每个人都要跟我们一样的,否则就流于霸,则我们的行为,与魔教又有什么不同,是否也该受到别人的讨伐呢?”
洪九郎低头无语。
天狐老人道:“我年轻的时候,也犯过这种毛病,老以为自己是对的,别人也该跟着做,后来慢慢地想通了,才知道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与想法。我们认为对的事,别人未必全以为对,别人所为,也未必不对,道有多种,各行其是,殊途而同归,便是正道。”
“那么魔教所为也是对的了?”
“不,魔教的道与我们不同,目的手段也不同,中原不排斥其他宗派,独拒魔教,就是这个原故。”
洪九即吁了一口气道:“那还好,我们这一次西行毕竟还是师出有名了。”
“所以我老头子才跟了来,但我们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来,不是为了谁,别人来不来,出了多少力,与我们都没有关系,至少我们不能去强求别人。”
洪九郎道:“弟子明白,弟子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心中有点不平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