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时,只见一具空棺,其余什么都没看到,反正责任不在你身上,不就结了?”
丁开山一跺脚,向那六个汉子和刘小芬喝道:“还不快滚回去!”
查子杰刚要离去,却被王刚喊住道:“查前辈慢走,在下还有话讲。”
查子杰一愣,茫然问道:“你跟查某还有什么好讲的?”
王刚正色道:“听说查前辈是邱侯爷的同门师兄弟,而且从前也曾多次帮过-骑营的忙,那时在下虽然尚未在-骑营当差,却对查前辈的为人甚为仰慕,为何现在竟也和百花门暗中勾结,难道查前辈行侠仗义一世,偏要落个晚节不保不成?”
查子杰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最后忽然仰面打了个哈哈道:“王刚,你是在教训查某?”
王刚神色肃穆道:“在下不敢,查前辈是武林前辈,又是邱侯爷的师兄弟,在下区区晚辈,怎敢对前辈无礼,只是心存不解,不得不有所请示而已。”
查子杰不屑的一笑道:“你问得很好,只因朝政败坏,奸佞当道,查某为顺应民心,替天行道,投归百花门,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王刚冷然说道:“查前辈一定知道邱侯爷已被百花门掳去,说不定你和他还见过面,不知你有何面目见他?”
查子杰道:“查某虽然进入百花门,目前还不够资格见到他。”
“在下想问问查前辈,邱侯爷是忠是奸?”
“他虽然不奸,但也没什么了不起,连自己家里的人都治不了,又何能谈到治国?”
这倒使王刚为之语塞,默了一默,才道:“邱侯爷如果不奸,而百花门又是顺应民意,那他们为什么要把他掳走?反而把当朝的奸佞留着继续当权?”
查子杰冷笑道:“王刚,当朝谁忠谁奸,你可知道吗?你且把那些奸佞说出来,给查某听听。”
王刚暗忖道:“这人实在老辣得很,我若当真指出谁忠谁奸,岂不正中了百花门的道儿。”
却听查子杰追问道:“你怎么不讲话?”
王刚淡然笑道:“在下没有必要对查前辈讲这些,如果没有别的事,你该走了!”
查子杰整了整脸色道:“王刚,但愿你好自为之,后会有期,再见了!”
查子杰最后这句话,倒使王刚颇为费解,他也无暇多想,回到树林,叶如倩等三人,仍在那里。
“大哥,咱们也该走了!”叶如倩站起来道。
王刚看看天色,太阳已是悬在西半天,便歉然说道:“如倩,咱们两人免不了要辛苦一些。”
叶如倩笑道:“我明白,你是准备把马让给梅大人和小侯爷,咱们两个走路,放心,这点路还难不倒我。”
梅御史和邱镇山虽有些过意不去,但他们确实无法步行将近百里的路,也只好带着愧意上了马。
下山后不久,天色便晚了下来,这对他们是正中下怀,因为梅御史和邱镇山此刻身份必须保持隐秘,夜晚行路,可以不被外人识破,到达京师,已近半夜,从侧门进入邱侯府,竟无一人看出真相。
回到邱侯府,王刚亲自把邱镇山送到内院,再回来安置梅御史。
好在王刚的住处房间甚多,被褥也齐全,安顿下来,并不费事。
一连三天过去,各处都很平静,但救不回护国侯邱光超和小老鼠、大山猫等十二人,王刚总是焦虑难安。
在这三天里,他特别又和叶如倩去了一次石榴村,发现百花门的人都已撤走,也找不出可疑迹象。
派在梅庄的李泰和龙飞,其中一人回来报告,也平静无波。
王刚为了能使梅晓村和梅御史叔侄相会,还特地暗中把梅晓村请来侯府,叔侄见面之后,称得上悲喜交集,他们都明白,此时此地,梅御史绝对不可露面,因此,除了梅晓村知道以外,连梅御史的妻子都暂不通知,而梅晓村也仍继续掌管梅庄。
看押在-骑营的李大龙、石榴、老莫以及梅庄的二十二个下人,王刚也都派人审问过,他们虽供出了一些线索,却都不关重要,事实上这些人除李大龙外,其余的在百花门仅是些小头目小喽罗而已,连李大龙都不认识百花门主,老莫、石榴等也就可想而知了,要想在他们身上问出什么重要消息来,简直是缘木求鱼。
就在救回邱镇山的第四天早饭后,侯府的刘总管亲自前来告知大公子有急事相商。
王刚这几天和邱镇山虽然也见过几次面,但讨论的都算不得紧急大事,忽然有急事相商,难免也觉出气氛不对。
匆匆来到侯府书房,只见邱镇山颓然坐在椅子上,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看到王刚进来,才欠了欠身子,有气无力地道:“王兄请坐!”
王刚坐下之后,怔怔地问道:“大人莫非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