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你还不快上来,瞧你闯了多大的祸…”
由于目前的情况太尴尬了,他不得而已,只希望黄莺上来解解困,可是他连叫了好几声,不仅不见黄莺上来或是应声,连那舟子也似被湖波所吞噬了,半天不见动静。
金蒲孤不禁有点慌了,此刻他着急的不是如何应付眼前的这个女子,而是湖底的两个人,尤其是黄莺,半天不见动静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那女子等他连叫了几声后,才冷笑一声道:
“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用,她早已不在附近了!”
金蒲孤一惊道;“她上那儿去了?”
那女子沉着声音道:“等我们把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你不迟,反正她死不了!”
金蒲孤又是一怔,知道这女孩子一定颇有来历,虽然不晓得黄莺在水下发生了什么事,但定然与这女孩子有关,而且很可能与她在水下发生了冲突而被她制住了,因此倒暂时不再替黄莺担心了,怔怔地道:“还有一个人呢?”
那女子寒着脸道:“你是问那个划船的?那跟你没有关系!”
金蒲孤微温道;“人命如天,怎说没有关系…”
那女子也怒声道;“是我叫他跳下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淹死了有我负责!”
金蒲孤见她简直不讲理,不禁怒道:
“你怎可拿人命当作儿戏,等人淹死了,你就是为他偿命又有什么好处?”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你对别人的生死倒是很关心!”
金蒲孤连忙道:
“这是应该的,那个人跳下去还没有多久,假如他不会水,现在施救还来得及…”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
“他的生死你可以暂时不管,最好还是留神你自己,只要你能活下去,他也死不了!”
金蒲孤先是一怔道,继而想明白了,这个女子虽不知是那路的人物,但看她在水中突然现身,水性与武功一定都不错,再看那舟子对她如此惧威,则她在西湖上一定很有名望…
不管怎么样,对方还是一个大姑娘,被自己在臀上打了两巴掌,自然是很难堪的事,而偏偏又被那个舟子看见了,为了避免张扬出去,她才叫他跳下水去,而水中一定也还有着别人在那里等着…”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替那舟子担心了,乃拱拱手道:
“刚才非常冒昧,由于在下一时粗心,以为是我的同伴…”
那女子非常开心,连忙问道:“她是你的同伴?她姓什么?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金蒲孤道:“她姓黄名莺,今年大概是十八九岁吧!”
那女子又想了一下道:
“黄莺!十八九岁,世上像她那般的人不多,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呢?”
金蒲孤听她如此一说,越发肯定她是武林中人,心中倒是一定,俱属武林同道,多少总还好说话一点,乃笑笑道:“她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最近才出来…”
那女子点点头道:
“这就差不多,你连她的岁数都弄不清楚,可见不是你的妹妹,照年龄看,也不可能是你的女儿!她是你的什么人呢?你的侄女儿,外甥女儿?”
金蒲孤道:“什么人都不是,我们只是同伴,也可以称是朋友。”
那女子一呆道;“朋友?不是你的老婆?”
金蒲孤不乐地道:“自然不是,你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她还是个小孩子!”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还是个小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金蒲孤道;“在下虽然比她大不了几岁…”
那女子抢着道:“你刚才把我当作她了!”
金蒲孤点头道:
“是的!所以才会做出那种冒昧的举动,因为她年纪虽然不小,由于很少与世人接触,童心未泯,有时不免淘气天真,我才跟她开个小玩笑…”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
“你们非亲非故,年龄相差不到十岁,除非是你自己的老婆,否则你对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能用那种方法开玩笑,要不然你就是个好色的淫徒…”
金蒲孤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心中虽然十分生气,但是因为屈在己方,兀自发作不得,只好低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