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在整理碎片时并没有什么感觉!”
金蒲孤笑道:
“那是吕老头好心,他怕会误伤到你,所以把劲力收了回去,只有留在桌子上的半枚还在他的劲力遥控之下,你把它拍出来后,不是马上就飞起来向我攻击吗?幸亏我带着你送给我的修罗刀,利用那无坚不克的刀锋,把它绞成无数碎粉,吕老头儿无法分心照顾那么多,才算是真正放弃了!不过他认为若不是将碎片上的劲力收回,你一定逃不了,我想你不至于如此脓包吧!”
黄莺怔了一怔才道:
“那真是算他运气好,要是我发觉他敢跟我为难,一定不饶他…”
金蒲孤一笑道:
“光说是不行,你必须叫他看着,他才会死心塌地,现在就把这张桌子当作吕老头儿,你准备怎样对付他?”
黄莺想了一下,忽然伸手一探腰间,银光乍闪即收,她已用最快的手法把修罗刀送回鞘中道:“我要他不死不活地做个没脚螃蟹!”
金蒲孤哈哈一笑道:“幸亏他没有真的惹你,否则这个滋味可不好受!”
说着将桌面轻轻一抬,随手掀翻在一旁,桌子四只木脚都被刀锋掠过,断处不差分毫,恍如用刨于刨过一般,光滑异常,众人更是大惊失色,刀断桌腿不希奇,奇在那桌面约三尺见方,四条桌腿各占一角,黄莺以一刀之威将它们同时削断不算,那桌面居然一点不动,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件事。
顷刻之间,奇事迭出。
吕子奇的钱镖固然惊人。
金蒲孤破解的手法已臻化境,黄莺用刀断桌腿,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神功了,难怪一个个都瞪目咋舌,一声不出!
金蒲孤朗声一笑道:
“吕老头儿哦没有骗你吧,假如你那时稍存歹念,断腿的就不是一张桌子了,好心有好报,可见做人还是以忠厚为上…”
吕子奇怔了良久才一叹道:“算了!金蒲孤,算你厉害,老夫这双手交给你了!”
金庸孤微笑道:“随我怎样动用它们吗?”
吕子奇颓然道:
“不错!可是若你叫它们做有违良心的事,还是砍下来由你自己去指挥它们!”
金蒲孤一笑道:
“假如我叫它们去杀一个欺师的逆徒与一个卑劣的小人,你会反对吗?”
吕子奇道“老夫发誓绝不杀人!”
金蒲孤哦了一声道:
“我倒忘了这一点,那就照你的行事准则,惩诫他们一番。你总不会拒绝了!”
目子奇想想道:“我还得看看对象是否真如你所说!”
金蒲孤一笑道:“我绝不叫你行不义之举,而且这也是为着你自己清理门户…”
吕子奇一怔道:“清理门户?我门下…”
金蒲抓手指石慧与邵浣春道:
“你门下只有这一个弟子,她却欺骗你,陷你于不义!她身旁站着的就是一个最卑劣的小人!”
邵浣春大为失色道:“姓金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金蒲孤脸色一沉道:
“邵浣春!趁你有一口气在,你赶快撑开你的铁伞,想法子保全你的生命吧,否则吕老头子不对付你,我的鹫翎长箭金仆站也不会放过你!”
邵浣春脸色大变,对石慧叫道:
“小慧,你师父不会再帮我们了,要想替你父亲报仇,还是靠我们自己呢!”
说着举起手中的铁伞,正想张开,石慧突然将手一扬,发出两枚金钱镖,却是对准那浣春的手上打去!
邵浣春还来不及张开铁伞却为钱镖击中关节,铁伞铛然坠地,他不禁失声叫道:
“小慧!你这是怎么了?”
石慧脸色一暗道:
“邵伯伯!父仇固深,师恩犹重,事生甚于哀死,我不能这样做…”
邵浣春脸色一变叫道:“小慧!你疯了…”
口中叫着,身子却朝外退去,金蒲孤怒喝一声,手挽长弓,搭上一支骛翎长箭正待射出。
石慧却厉声喝止道:
“姓金的!我不愿意伤及无辜,更不忍将师父也害死在此地,所以才告诉你一条生路,要命的话,你赶快用蒜泥捣碎和以明矾喝下去,同时记住别去打那开柄铁伞!”
金蒲孤怔了一怔,手中的箭没有射出去,邵浣春也走得不见了。吕子奇莫明其妙地叫道:“小慧!你们在捣些什么鬼?”
石慧脸色惨淡,便咽着道:
“师父!徒儿心切父仇,罪该万死,只有以后再报答您的深恩了!”
说完跪下磕了一个头,一言不发,起身向外走去,吕子奇也想追上去,金蒲孤却拖住他了道:“吕老!让她去吧!她能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吕子奇独自不解,黄莺却用手捧着胸口,哇地一声,将不久前所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接着李青霞,方心胜与那名叫毛三的伙计也一个个脸色惨白,作状欲呕,金蒲孤自己也觉得心中很难过,连忙拾起地上的铁伞连连丢到门外,然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