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骛摇摇头道:
“我不清楚,反正我从小就有这个才能,我的父母死得很早,爷爷又不大理我,我只好自己对自己说话,久而久之,就练到这个程度,记得第一次我学我父亲的声音,故意把发声的方向由地底下传出来对我爷爷讲话,吓得他三天都没有睡着觉…”
南海渔人一叹道:
“莺声百啭,只是形容它的鸣声悦耳动听而已,那里比得上你的巧妙变化,你爷爷给你取的这个外号实在还不够妥切包…”
黄莺十分兴奋地道:“那你说我该取个什么外号呢?”
南海渔人想了半天才摇头叹道:
“这个老朽读书太少,实在想不出什么妥当的名称,这位金老弟可是学富五车,你不如向他请教一下…”
黄莺把头转向金蒲孤,等待他开口,可是金蒲孤却淡淡地道:
“黄姑娘,这个问题我一时也想不起来,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地替你想个更好的称号,现在我们却必须见到令祖有要事相商…”
黄驾微愕道:“你们找爷爷干吗?他从来不接见外人,你们若是给他遇上了,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
金蒲孤庄容道:“我们非见他不可,因为这件事太重要了,不但关系着令祖的‘修罗刀’,而且也关系着天下的安危…”
黄骛一怔道;
“原来你们是为着‘修罗刀’来的,这很简单,你们也不必去见爷爷了,我就可以送你们一把…”
说着探手从抽中取出一柄短刀,长约八九寸,通体晶明,发出雪亮的白光,南海渔人怔了怔才道:“令祖共有几柄‘修罗刀’?
黄驾笑着道:“很多,共有十二柄,爷爷自己带着一柄,给我一柄,其余都放在水晶宫的兵器库中…”
南海渔人与金蒲孤闻言都怔住了。
黄驾见他们没有伸手来接,微感不乐道:“你们要不要?”
金蒲孤顿了一顿才道:“修罗刀乃世上奇珍,我们怎敢妄求。”
黄莺笑道:
“没关系,这十二柄刀原是我母亲的,爷爷虽然叫我好好保管,他自己却拿来乱送人,我自然也可以送给你们!”
金蒲孤一惊,忙问道:“送人?送给谁?”
黄骛撅起嘴边:“还不是今天来的那四个女的…爷爷也真怪,平常从不接见外人,今天对她们居然破例相见,琴棋书画,爷爷比一项就输一项,结果她们四个人每人都骗走了一柄‘修罗刀’。”
金蒲孤顿足叹道:“坏了!坏了!”
黄莺莫明其妙地道:
“什么坏了?莫非那几个女的是你们的仇人,她们得去了‘修罗刀’,就会用来对付你们,这也没有关系,我送你们每人一把好了,大家都有了,就不必怕她们了!”
金蒲孤摇头叹道:
“问题不是这么简单,那几个女的都是一个叫刘素客的人派来的,他是个很坏的人,修罗刀到了他手中,无异为虎添翼,我们此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想得刀,而是阻止他们得刀…”
黄驾想了一下道;
“那也简单,好在她们投有把刀带走,我们再想法子把刀收回来好了,老实说我也不愿意我母亲的东西落在她们手中,这十二柄刀原是母亲留下给我的,却被爷爷当做人情送出去…”
金蒲孤连忙道:“黄姑娘!你有什么办法…”
黄莺皱着眉头道:
“这恐怕不容易,爷爷那个人很固执,给了人家的东西叫他收回来,他一定不答应的,何况这四柄刀还是他当作赌注输的…”
金蒲孤沉思片刻道;
“黄姑娘!看来我们必须去见令祖一面,向他说明利害,也许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