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水给困死了,此地是申江出海必经之途,我尽量支持你不沉下去,也许一两个时辰后,就会有其他的船只!”
金蒲孤连连摇头道:
“前辈还是一个人逃生吧,不必管我了,船只是绝不会有的,我们在申江口就知道最近一段日子任何船只都不准航行,虽然那些船户说是崇明散人的命令,但是我敢断定这是刘素客放布的疑阵,他的计划向来是一步接一步的,他一定是恐怕火药烧不死我们,才又加上这一片大海作为我的葬身之所,否则以那艘大船的速度,纵然比不上前辈的轻舟快。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让我们追上的!”
南海渔人一怔道:
“是呀!在我的计算中,差不多要到崇明岛附近才能赶上他们的…”
金蒲孤道:
“假如在崇明岛附近,就算我们的船毁了,前辈也足可将我带到岸上,他偏偏还在半中间发难,分明是早已算计好了…”
南海渔人默然不语。
金蒲孤又摧促他道:
“俱死无益,前辈还是先走吧!刘素客的事只好麻烦前辈了,以心计而言,前辈也许不是他的敌手,可是前辈有着这一身超特的武功,却是他万不能及的,前辈不妨虚与委蛇,只要能接近他身边,出其不意,一举而毙之…”
南海渔人摇头道:
“难!经过这一次后,他对我戒意已深,大概不会再让我接近他了!”
金蒲孤道:“那前辈不妨找到刘日英,跟她合作,她的智慧略低于乃父,而且因为我的原故,他们父女已成死仇,再也不会被刘素客所用了,她只要知道我死在刘素客手中,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南海渔人轻轻一叹道;
“老弟!别丧气,生死我们都在一起,你一死刘素客也不会放过我,刘日英要替你报仇是她的事,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说着拖住金蒲孤的后领,慢慢向前泅去,金蒲孤虽然不住的挣扎,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在海面上行了一程,南海渔人的动作渐渐不如前俐落了,那是力竭的象徽,金蒲孤一叹道:“前辈何苦作这种没用的挣扎呢?”
南海渔人却沉声道:“我宁可被水淹死,也不能落在那些海盗的口里!”
金蒲孤微微异道:“海盗?那里来的海盗?”
南海渔人低声道:“你回头看看!”
金蒲孤定睛望去,只见海面上挂着一块块三角形的板状之物,色作淡灰,分水破狼向他们迫近,不禁淀道:“这是什么东西?”
南海渔人沉声道:
“鲨鱼!这种名叫虎斑鲨,是鱼类最狠的一种,所以又叫做海盗,生性凶残,齿牙利如刀,一口咬下去,再好的气功也挡不住!”
金蒲孤忽作深思道:“它们的身体一定很庞大吧?”
南海渔人点头道:
“不错,它们有大有小,可是我们后面的这几条大概总在十丈左右…”
金蒲孤哈哈一笑道:“这不是摧命阎王,却是我们的救命菩萨,前辈请你托住我的身子,让我能赏它们两支长箭!”
南海渔人连忙道:
“不行!它们见血更疯狂,假如你射死一条,其他的受了皿腥的刺激…”
金蒲孤道;
“不要紧,凭我囊中十八支长箭,那怕它们成干成百,我也可以杀尽它们…”
南海渔人道;
“杀死它们有什么用呢?并不能帮助我们选出这片大海听,不如省点力气…”
金蒲孤笑着道:
“我自有道理,我也知道一些鱼类的身体组织,它们都是靠鳔浮沉,鱼死而鳔不破,正好用来作个大气球…”
南海渔人大声叫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看来我这个渔人真是白当了…”
说着停止前进,双手托住金蒲孤的腰部,将他的上半身举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