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拳阵是四个人组成的,即是公子神射能除去三个人,剩下的一个仍足发挥余力,在‘白驹过隙’与‘流光如驶’两式连攻下,公子将何以自保!”
金蒲孤哈哈大笑道:
“别说是四个人,就是六个人一起出手,在每支箭都足以取两人而有余,我那扑扑扑三声,把使剑的两位也算进去了,除非她们不在当场!”
刘日英默然片刻,才恭身一拜道:
“公子神人,小女子不敢有侮,对公子的穿杨神技也绝对信任!”
说完拿起两纸联句道:
“小女子把这付联句送到家父那里去,请他过目一下,看他老人家作何决定吧!”
金蒲孤微笑一下道:
“对了!令尊也是一代雄才,或许他能在短短的时刻内,想出新的方法来?”
刘日英却正色道:
“公子言重了,家父或许在智力上越过常人,但绝不足与公子天纵奇才相抗,小女当尽最大的努力,劝家父免与公子为敌!”
金蒲孤见她如此一说,倒是觉得自己的气量太狭窄了一点,途也在容道:
“请小姐转告令尊,最好放弃那些野心,把困在此地的武林人士都放出去,以他的智能,若是从事造福群生,一定可以简得万世的景仰!”
刘日英默默地又行了一个礼,转身走了。
刘月英含脸笑道:“现在轮到我来请教了?”
金蒲孤一皱眉头道:
“听说小姐擅长针织,这一点我甘拜下风,因为我连补个衣上破洞都不会…”
刘月英笑着道:
“公子一代英杰,男中丈夫,小女子何敢以闺中女红见渎,不过这针上之技,也许略有可取之处,请公子屈尊赐诲一番好吗?”
金蒲孤怔了一怔才道:“小姐要如何赐教法?”
刘月英笑着把屋边的织坪搬了过来,揭去上面的遮布,金蒲孤只觉服前一花,简直有目眩神摇之惑!
那杯上绷着一块细绸,不过是三尺长,两尺宽,分为六个一尺见方的方格,每一格中却用五彩织练,织满了各式各样的图形!
百花图中万花逞艳,百鸟图中千禽争鸣飞翔,百兽图中群兽献舞,百景图中广收天下名山胜境,百俗图中最复杂,人物布景不下万干,举凡端午竞渡,元宵赛灯,中秋赏月,清明祭墓等婚丧嫁娶民俗罔不包容在内,而且-一分明,人物如生,呼呼欲出!
另外还有两块空格,各织了百仙图与百美图两个题额,其中内容却是一片空白。
刘月英见他看得发呆,不禁得意地一笑道:“公子认为还可一现吗?”
金蒲孤失声叹道:
“技至此穷矣,岂止是巧夺天工,天孙织锦,也赶不上小姐的针下神技!”
刘月英得意地微笑道;
“公子言重了,既是公子认为尚可一观,小女想就此请教一下,这里还空着两块地方,百仙图回作群仙瑶池上寿之景,百美图则将古来历代美女织影其上,举凡西施王嫱,妲己孟姜,都收罗在内,小女子与公子各完成一图如何?”
金蒲孤连忙摇手道:
“这如何行,别说我不会刺织,就是勉强能穿针拿线,也比不上小姐之技…”
刘月英笑道:
“公子乃堂堂男子,小女子怎敢要氏公子真个穿针拈线,作此无聊的事?”
金蒲孤奇道:“不用针线如何刺织呢?”
刘月英笑道:“公子用笔织,小女子用针织…”
金蒲孤道:“什么叫做笔织?”
刘月英道:“那就是公子以笔代针,只须在枰上把图形画出来就行了!”
金蒲孤仍是摇头道:
“小姐这个办法可以说是相当优待了,不过在下仍是无法应命,第一是在下不会丹青之技,第二是这个比赛太费时间,在下等不了那么久?”
刘月英想了一下道:
“那公子选百美图好了,我再优待公子一个办法,公子只须写出一百名美女的名字,小女则织成群仙上寿的百种故事,先成者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