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磷光,远看似通体透明,使人感到神秘万分,棒头齐举,寒风呼啸,鬼影檬幛,齐朝云生身上扑去。
聂云生朗笑连连,两柄金剑,上下飞腾,数丈方圆,都被剑气封住,想把尸群逼退。
半空里,人影一晃,突坠落一位身着黑袍,秃头鹰目,一手执着引磬,一手握着黑色木糙,貌想奇丑,状如活尸的古怪和尚。
他一落地,平地突卷一股劲风,黑色木槌,迎风作啸,似带着无穷威力,紧随双镜和哭丧棒儿,势同排山倒海,朝云生压去。
剑幕如具弹力一般,云生也骤感不敌,只一抛,掠起空中。
秃头和尚,狂笑道:
“犯我者死!还想逃么?”一矮身腰,立从平地冲空而起,疾比惊雷掣电,从云生身后便抓。
聂云生招式已老,势同强弩之末,抽招反攻,已来不及,跟看危急异常,和尚的引磬和木糙,堪堪就击在他的背上。
不料这孩子武功诡异己极,盘动手中双剑,如同两只有桨金轮,剑刃迎风,呼啸作响,立有一般无形冲力,把他身子朝上一拉,凭空又飞起两丈多高,和尚的槌,扑击落空。
对方身子一翻“昂日冲云”朝一处土墩之旁便落,这一来,激起和尚一片杀机,必欲把对手除之为快,骤落之后,握着木槌,只一指,立闻嗤嗤数响,黑丝千根,往云生胸前打去。
背后,响起一片怒叱之声,天山三隐,猛扑而来,挥剑连攻,想把这凶僧逼退,无如情势上业已退了一着,黑丝已如电掣,驰至云生胸前。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云生似乎突被一股无形力量一带,眼前人影晃动,耳闻嗤嗤连响,那千根黑丝,均已中的,原来自己身子,已被人家身子挡住,敌人的暗器,不用说,尽中在人家身上了。
云生重义多情,与乃姊秋娘,个性相近,这一惊,可吃的不小。
凝神一看,不由惊叫道:
“你是灵哥?暗器可落在你的身上么?”
“五毒飞芒,数在千根以上,都打在前胸!”
“那还了得,小弟和他们拼了!”
对方朗笑一声,把手连摇,将云生制住后,却缓缓迎了出来。
不但敌人惊奇,暴退数步,连天山三隐,也暗中惊愕不止。
云生和舒儿走个并肩,这两位奇童,貌相英俊,自不必说,但这种镇定,即使人骇异万分。
怪凶僧,阴惨惨的目光,尽在打量舒儿,似在探隐索秘一般。
舒儿笑道:
“想不到吧,五毒飞芒,中人不死,已成破铜烂铁,不值分毫,不信,请看!”
他随手往胸前一抹,插在衣上的芒刺,细如牛毛,黑黝黝地抓了满把,数在千根以上,但人呢?却未伤着分毫!
那纤腰细长的女尸,此刻突地呀了一声,竟发话道:
“这小子,明有护身之物,师兄,五毒飞芒,能破天孙绵衣,而且唐猊软甲之类,也制它不住,除此二物之外,只有日月双盘,能作暗器防护之用,莫非他有此二物不成?”
那凶僧,毫不迟疑地冷笑道:
“日月双盘,为教主镇山至宝,我就未曾听说,此物另有一对,这小子如何会有?”
他和那两位女尸,排成一列,自己当中,伊然是全队首领,十二男尸,对面并立,断喝声中,同挥动手中兵刃,对舒儿云儿,和天山三隐,紧紧围住,凶僧一只木槌,一具引磬,如天龙矫失,灵蛇盘曳,将五人锦密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