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姑娘有话问你,别一味逞强!”
“妖婢且说!”
那女子眨了眨大眼,立把秀眉一皱,问道:
“你那涂山两字,是何含意!”
“这得问你自己!”
“你是否意指师承?”绿衣女娇慵地打了一个呵欠,故作轻松。
灵舒最看不惯这种女子了,她带着双重性格,遇美人,她有三分男气,遇男人,却是爹劲十足,在他眼睛里,这是一位十足人妖,她姓顾,叫媚娘,云峰山葫芦谷里,几乎上了她的大当,有她一来,自然得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老和尚手按刀柄,冷漠地道:
“谁不知道涂山老妪,以药物惑人,五十年前,终南掌教,纠少林,嵩阳等三大门派,费了三年摸索,与以围捕,那妖妇,锻羽而逃,上了年纪的人,谁不知道此事?”
不料语音未落,那绿衣少女突地连声大笑起来,她笑得花枝招展,婵鬓蓬松,最后两手抚着胸口,几乎稳身不牢,栽落地上。
殿堂上原有金铙梵音,但都被她这种笑声所掩蔽,堂内僧众,似乎受着笑音所引诱,竟离开跌坐之处,一窝蜂跑了出来。
这些,都是三十的壮年僧人,也有生得头脸清秀的人物,他们皈依三宝,戒绝女色,耳沾目濡,都是光秃顶的僧众,何曾见着这么妖冶奇异的女人,她是如此大胆,泼辣风骚,竟敢在三师叔伏豹禅师的跟前,如此放肆,笑声偏又那么动听,使心如止水的佛门子弟,竟也难于自持。
蟹验僧把目光朝徒众一掠,不觉微微变色,好在还是夜间,颇难察觉,离他不远的一位僧徒,似把女人看得呆了,两眼发直,一瞬不瞬。
老和尚呔的一声,喝道:
“法明,还不速退,别着了这妖妇的道儿!”
绿衣女毫不在意,朝着周围僧众,把手一招道;
“我要你们冷眼旁观,女人和男子,有什么不同?”语声一顿,立变得冷峻无比,倒转话题,续道:
“涂山老妪,她是武林里一位响铮铮的人物,凭武当和少林。绝非她的敌手,不过,我与人家?绝无渊源,你既自命不凡,可知道她有什么惯技?”
老和尚不觉一呆,立时接口:
“散香囊可不是她惯用之物?”
“女人饰物,谁都可带,她那香囊,却是系在锁云羽扇之上,一红一素,绝不打单,何曾像我这只?”
老和尚被她驳得无法可说,尴尬异常,旁边,有一位少年僧徒,却插嘴道:
“也许那婆子还在,师父传徒,原不一定使用相同之物,你不可别出心裁么?”
这一说,绿衣女子也哑口无言,空气却立时显得紧张,彼此不语,但身子却如走马灯一般,绿衣女轻微的叫了一声:
“请赐招候教!”
手中立拿着一柄怪剑,剑尖弯曲,形似蛇头,蓝闪闪的散射光芒,使人不敢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