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大声唤道:
“幕容姐姐,舒哥哥被人欺负!”
土中少女,似无反应,灵舒也觉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竟运用蛤蟆功,猛然吸气,深入丹田,全身膨胀如鼓,手中一坐,想把少女五指卸掉,这无异于互相动手较量,而且都是重招,势猛力疾,电闪雷奔,就在不可开交,刚要出事当儿,莫大闻一线微音,掠空而来,道:
“你们两人,都得立即停手!”
那声音,对舒儿似有无比力量,刚发出一股奇劲,立即御掉。
青衣女却暗运真力,使劲一甩,灵舒虽党脉腕如切,但未受伤,回头疾顾,邰是一位手捧金钟玉杆,身着青衣,头发未落,秀面绝伦,年约三十四五的带发女尼,四目相接,彼此都觉一呆,连秋娘也被怔住。
原来这女尼,身材容貌,与舒儿有八分相像,天下像貌相同的人本多,怪只怪两人星眸里,似都含着热泪,但神尼却是一现即隐。
秋娘赶忙跪倒,如少女遇着亲人,依恋不已,灵舒也跟着下跪。
神尼把青衣少女看了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挽起了秋娘,温慰道:
“你受命而来,不干你事,怪只怪邓云这孩子,任性已极,她如失败,也就在于嫉妒心强。”
语罢。
她走近舒儿,笑容微敛,问道:
“慕容青娥,是否确和你有白首之约?”
灵舒点头。
“海枯石烂,此情不谕,好男儿,应该如是,否则,武林中将失去一朵奇花,只是…她已不行了!”
舒儿泪流满面。
神尼微笑,早已步入室中,灵舒和秋娘,也随之而入,青衣女邓云,麻面尼胡莹,两人都怕蛇已极,站在门外不敢拢近。
那毒蛇,原是雁来谷的乌线迫风,中人必死,行动疾迅,突把身子一缩,却朝神尼喷了一口毒涎,舒儿出手相护,一弹指,丝丝寒风,朝毒涎一卷,蛇涎却都喷在黄土之上。
将近少女前面,神尼脸上,突显得无比庄严,竟朝舒儿和少女喝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勘破色相,即是佛缘!”
那黄土,突地巍巍自震,从少女双肩到胸际,都纷纷自落。
灵舒心惊肉跳,热泪纷纷,如不是受神尼那种慈祥穆肃气氛所影响,几乎想两步并一步,跑到少女身前,抱头大恸。
少女颜面,满处疮痍,色成紫黑,这是疮疤,都比铜钱还小,一个紧接一个,除口鼻以外,连两眼也肿得不能睁开。
秋娘低一声:
“这是麻疯!”两眼立即通红,扑簌簌的泪流满面,灵舒却抽了一口凉气,终于呱的哭出声来道:
“慕容姐姐,像你这样的人,为何会得这种绝症”他回转身,朝神尼跪落,拜伏地下道:
“恩姊生死,完全仰仗前辈大力,果如不幸,晚辈实遗恨一生!”
青娥坐在泥土里,似也大感激动,星眸热泪,纷纷下落,神尼妙目顾盼,清水脸上,庄凝无比,缓缓说道:
“以她病情而论,普天之下,似乎没有可以解救的人,能忍到今日才发,这已是天生奇迹,论她父亲,位列八奇之首,技艺天人,如果有救,也决不至于把她抛弃不管。”
语音到此一顿,底下的话,似有千言万语,一时忍住不说,穆肃慈爱,兼而有之。
灵舒泣道:
“这么说来,终成绝望了!”
“她看得很开,我也直言无讳,九死难有一生,事情变化,却在达三日之内,你两人,且随贫尼人后小息吧!”
灵舒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