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手,事情到此,只好静观后变…”
云旗帮主,已然之耐,冷冷管道
“你知道后果就行,老夫不用多言,今后再凭手段,以定高下。”
他和朱霞尊者与韩起龙两人,咬耳一阵后,立由韩起龙代为传令:
“暂时封闭武陵总帮,所有来宾以及门下弟子,立即离山!”
秋娘怒道:
“武陵总帮,和你韩起龙全无关系,对门下弟子,你更无发号司令之权,再在此处横行,我得为死者雪恨!”
武林总帮,可算是姻消云散,走失死亡,各占其半,还有沅沣两帮的许多弟子,迄未返山的,也大有人在。
突闻有人疾声呼唤:
“秋娘!秋娘!”
这妮子,心头一酸,粉目里,簌簌泪落,因为从未想到:三十周年大庆之日,竟是总帮冰消瓦解之时,沣江帮主薛邦仪,和沉江帮主赵逸如同是总帮创始人物,如今薛氏却已作古。
还有韩韵梅,虽说事由他起,但对人对事,却是一秉至诚,为了自己和云生,乃至牺牲了性命,这一切的一切,被这一声秋娘,喊得千头万绪,悲思难已。
泪眼模糊里,唤她的人,已到跟前。
赵逸如虽仍是一袭青衫,但血痕斑斑,满处都是,身后还跟着两位副手,孙定干和陆和,一见秋娘,都泪痕满面,拜伏在地。
秋娘也赶忙答礼,唤了一声“叔父”立即叮嘱道,
“总帮之事,全由赵叔父负责主持,陆孙两位叔父分掌沅沣两帮…”
逸如惊道:
“难道你就此撒手不管?那怎么成?…”
逸如面带悲伤,略显困惑,一眼瞥见秋娘背上,却负着灵舒,不由恍然大悟,略作沉吟,续道:
“我武功相差太远,从此事变,才知道难于立足武林,惟自本帮开派以来,由于前任帮主惨淡经营,基业已定,门弟子不下千人,如果你中途撒手,岂不毁基业于一旦?还望三思而行!…”
云旗帮主,突地冷笑一声,朝黑衣尼喝道:
“武某言出必行,三年之后,不重晤此处,必相待于云岭,否则,则请见示地址,让武某前来候教便了!”
黑衣尼淡然答道:
“如果老尼皮囊未弃,届时必践约云岭!”
“好!君子一言,就此别过!”
啸声起处,这一代魔头,竟与朱震尊者等人,踉跄而去。
黑衣尼点头叹息不已。
秋娘见敌人已走,忙领着赵逸如和陆孙两人,叩谢救援之德,神尼微笑避礼,却朝赵逸如道:
“檀樾对人,诚信不欺,即止一端,就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暂时领袖武陵,当不至有何变故,聂姑娘此刻,百端未了,如犹恋栈,难免不有剧变发生…。”
赵逸如知道人家意志已决,无法再度进言,只好黯然颔首道:
“我勉为代庖,但是武陵总帮的发展,此后只有江河口下!”
秋娘忙将身上所怀旗令,郑重交村,并一再叮嘱,山上被药物迷倒,以及丧生的死者,务必安为处理,身前侍婢,刻已星散,如果回洞,尚烦多加慰勉。
黑衣尼突地笑道:
“冤怨牵连,不但误我清修,也毁掉我不少道行,就此告辞了!”
秋娘见她要走,不由芳心大乱,一把牵着她的衣角,立即跪在当场,泣不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