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上狠狠踢来。
苏正奇不敢硬接,也不敢拿内家掌力伤它,只好撤身躲闪,避开来势。
苏明适于此时跃到,顺手把缰绳一带,足踏子午,稳定全身,恶驳带缰飞蹄,但鼻子被缰绳一勒,奇痛入骨,只好冬冬嘶啸,停了下来。
秋娘眼见爱弟,奋不顾身,把恶兽骑走,但这比骑上虎背还难,不由心中大急。
苏岱的剑招,至为凌厉,自己虽然可以接住,但毕竟因情绪无法稳定下来,功力已大打折扣,尤其是灵舒,此刻好比得着大病一般,步履踉跄,眼睛似睁还闭,嘴角上,接着两线白涎,顺流而下,竟拿宝剑支撑全身,那情形,可怜已极。
秋娘心痛万分,暗道:
“我和他什么都完了!”
她把身子移近舒儿,用剑幕把他护住,只希望正义群中,有出类拔萃的人物,能把灵舒救走,自己死活,倒无足惜。
此刻红云师太、风雨散人,已经和一指老人与白眉叟,作上对手。
罗家一老,却用破蒲扇,想把那烟云止住,此老虽然滑稽,但侠义为怀,朝舒儿方向涌来的烟去,确已破去不少。
他绕着苏岱周围,游身疾走,每到秋娘露出破绽时,则扇出内家罡风,将苏岱剑招,硬行封住。
场中情势,已成混战之局,但对群侠不利。
首由云旗帮主阴恻恻的冷笑连声,红光一闪,竟把月蝉娇躯,从烟云之内,抛向绦珠,还大声叮嘱:
“速随明侄直奔小相岭,为父也跟着就到!”
武绦珠接过妹子,不由哀告:
“爹!你也动手么?饶了他们吧!”
云旗帮主,毫不理睬,但闻嗤啪之声大作,白烟里还射出千丝黄雾,疾同飞矢,刹那间,烟云四布,愈聚愈浓。
赛方朔罗翔,忙大声警告:
“诸位道友速退,迟则不及!”
但身旁,却有人冷笑道:
“阎王注定三更死,那得留人到五更!”
略事踌躇,陡觉一股寒风,当胸袭到,忙缩手一推,想把来人掌风闭住。
不料身后又是一阵劲风扑到,赶忙往斜射里闪避,鼻子里,突闻到一种奇香,咽喉立感刺痛,头脑也觉得昏花,而黄雾太盛,杳不见人,知道自己被人暗算,就此已完,不由忽愤填胸,勉强喝道:
“使用卑鄙下流的毒药,暗中袭人,老夫死不甘心!”
“那就等来生再算帐罢!今日在场的人,如果不从老夫,莫想走脱一个!”
赛方朔罗翔,立觉胸口上如中了一下铁锤,人同脱线风筝,直朝身后倒去。
红云师太和风雨散人,也中了烟云裔毒,不但身子被对手绊住,无法施救,而且自顾不遑。
云旗帮主,大声笑道:
“明岱两位贤侄,老夫之言,颇不谬否?”
苏明忙道:
“世伯功夫,令人心折!”
话声未落,钟声一杵,起自梢头,地上滚滚烟云,似乎被那一阵一阵的音波,从上而下,往当中一挤,黄烟和金星,立即受制。
武绛珠本泪流满面,两手抱着妹子,如痴如醉,一闻这钟声,不啻如醍醐贯顶,芳心一凉,突从苏明手上,接过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