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随身落,直朝她身上便扑。
略探躺者胸怀,心脉已绝,秋娘接着俏婢尸体,眼泪如断线珍珠,顺腮而下,灵舒此刻,已不避男女之嫌,竟在她身上一阵抚摸,头顶百汇要穴,顶盖骨业已被人震得粉碎,这还不说,下体罗裤,亦已破损,身上还有不少伤痕,明是迫奸至死。
这孩子,一向温文如玉,举动幽雅,此刻却将剑眉一挑,冷笑连声道:
“渗无人性,禽兽不如,好人致死,罪不容诛,这一次,只好伸出铁腕,找这般恶魔,作生死之搏!”
他不待秋娘同意,立将死者环腰抱起,往下便跳,秋娘虽然伤感万分,却也无可如何,只好跟踪而下。
落下绝谷,灵舒竟一声不响,伸手向秋娘要过阙光,不仅使她心头震撼,忙一把握着他的手臂,怔柯柯的问道,
“怎么啦?!你想和韩起龙拼命?”
“那是迟早!”
“拿宝剑干吗?”
“总不能让死者暴骨!”
秋娘不禁舒了一口长气,遂也不再言语,择好掩埋之处,将死者人土后,痛哭一番。
陡闻有人冷笑一声,灵舒和秋娘,只觉这笑声,如春雷贯耳,震得两耳奇痛,赶忙止住哭声,往东南方向一纵。
来人似乎故意逗弄,冷笑连连,忽东忽西,似前似后,简直使人摸不着来路。
灵舒不知这是何种功力,迷惑异常,秋娘一时也被困住,突忆及武林中有一种乱人听力的奇特功力“浑元迷音”擅运这功力的人,先天一煞之气,必臻绝顶,藉丹田真气,传出声音,以神使气,弥之六合,百丈开外,能使声音达于各处,而且方向随心所欲,使人莫测所由!
不过,武林小能懂这种功力的人,百余年来,久已绝迹,不图却在此间发现。
秋娘把事实一说,舒儿极感吃惊,因为来人敌友莫名,如是敌非友,则形情非常险恶。
灵舒想了一会,只好作破釜沉舟之举,毅然说道:
“有本事,现出身来,何必鬼鬼祟祟,故作獐智!”
厉闻耳际有人喝斥道:
“老夫从不愿与后生晚辈斗口,相见非时,南天八奇中,最帮害的人物,除无名怪客外,还有那云旗帮主,为着爱女武月婵,也赶到此间,此人出现江湖,武林中鲜有敌手,开帮大庆之日,必有热闹可瞧,而其中险恶之处,亦出人想像之外,老夫念你两人,资质不恶,而心术更有可取,故特破格警告,你当是故作獐智,捉弄你么?”
灵舒福至心灵,忙肃然为礼道:
“老前辈一片好心,晚辈至为感激,适才误以为敌,不敬之处,尚请包涵,还有前辈上姓尊名,可否见示?”
那人笑道:
“老夫名姓,到时自知,此时不必细说,无事之时,可由此间,直赴雪峰山,必有奇遇,谨记此言,就算报答老夫一番心意了!”
那声音似乎愈去愈远,余音荡漾,莫可端倪,把灵舒和秋娘,弄得又惊又喜。
秋娘叹道:
“宇宙之大,无所不包,若固步自封,则徒贻笑柄,昔曾以恩师功力,举世无伦,不料此人又复技高一等!”
舒儿不免笑问道:
“令师何人?”
秋娘忙道:
“按道理,你不问,我也应将师门来历,详细告知,无如恩师临走之时,一再叮嘱,绝不能把他名姓,任便示人,违则彼此无益,这中间,似乎极度玄妙,或许也关系着某桩重大事故,未经恩师特许以前,这一点,还得请你多多原谅!”
她似乎怀着极端歉咎和不安,夜幕低垂中,一位绝世丽人,依傍着一位丰神如玉的少年男子,喁喁细语中,还夹杂着几声轻微的清笑,确也使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