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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还剩着蜂蚁王浆数滴,一并交你,你这一辈子潜踪不见,我也决不勉强,但终身绝不谈婚姻两字!”
语罢。
将红鳞穿山甲点昏,并取出蜂蚁王浆瓶,微一抬手,两物齐往石后抛去。
舒儿手法,拿捏极稳,玉瓶龙鲤坠地,不但毫未损伤,而且不带声息。
天狗榴榴之声,已大为急促,似已被人所制。
舒儿忙将枯骨,用土掩好,立朝来路急奔,这一次,他已学乖不少。
“先见探敌虚实,而后给予痛击”这是他定下的如意算盘。
一路树木石笋及蚁丘等作为掩护,经行之处,均无阻挡。
前进不到半里,敌人已经现身形。
这是一位老年,而貌像奇特的怪丐,半截衣袍,遮着上身,左边抱着一只叫化袋外,腰上还扣一具大铁锤,手上所持,正是一枝伏蛇杖。
地上毒蚁,空中蚁群,不断在他周身飞旋爬动,他却睡在二根枯黄的樟树枝上,四平八稳,一阵阵的鼾声,响若雷鸣。
天狗却陷在蚁群之中,四足不住的乱爬,全身白毛,状如钢针,根根直竖,那情形,似乎被人制住。
秋娘也站在一旁,频促双蛾,正在和那叫化理论。
怪叫化恍如未觉,佯佯不睬。
秋娘怒道:
“老前辈,怎么上门欺人?再不搭理,可别怪晚辈要出手冒犯了!”
老叫化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空中飞蚁,似被一股无形风力,卷得朝下一落,秋娘大声娇咤,皓腕疾抬,狂飙突起,朝着打来的劲风迎击。
她力似不敌,云鬓间秀发轻扬,罗裙飘拂,双肩微幌,朝后疾退两步。
身旁天狗,立即榴榴大嗥,似乎脱困而出,拖着尾部,也随着秋娘,返身后跃。
银光起处,冷艳如霞,俏妮子跃身而起,身随剑合,剑与神凝,阙光剑受阳光一照,卷起一片银山,朝老丐身前扑来。
怪丐裂口长笑道:
“近闻长松之女,娴身剑合一之术,以为江湖上言过其实,不料果有此事,但这样还难不到老夫!”
树枝克察一响,老乞儿早已泻身而降,身上铁锤,冲空而起,锤上附着蛟筋,全长逾丈,剑锋锤影,互一照面,声如裂帛,秋娘竟被反弹而回。
怪丐喝道:
“再接一招!”
大铁锤如金鸡啄米,倒卷而下,秋娘也不示弱,翻腕挥剑,剑幕如屏,硬将老丐打来的铁锤,朝左边封出。
这一式,来势疾急,卷起一片寒芒,光华闪处,樟树应手而落。
轰然一声巨震,樟干之内,蚁粮如珠,洒落满地,毒蚁如朝,纷纷朝老丐涌来。
怪老儿,左权右锤,非常骁勇,急遽之间“金龙卷尾”铁锤离地不到两尺,反身横扫而至。
秋娘不退反进,寓攻于守,娇躯晃动间,竟避过铁锤来势,神剑在空中划了一道银彩,如半边弯虹,拦腰袭来。
乌光缭绕,剑与锤又几乎撞在一处。
老乞儿冷笑一声,手杖所指,连攻三处穴道,迫使秋娘又半途撤招。
剑幕由左而右,忿转而回,剑手微抖,轰轰作啸,响若轻雷。
这是纯阳遁天剑术——“雷声彻地”
怪丐面容一惊,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