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随即恢复原有天真之状,含笑问道:
“你没有父母么?”
舒儿摇了摇头,两点热泪,不禁夺眶而出,回顾对方,粉脸上,也掠起一层暗影,似有无限心思,尽在不言,舒儿不由又怜又痛,暗道:
“我们彼此,应是同病相怜,大约她也没有父母了,否则,何以会被恶人,这般幽禁起来?”逐笑问:
“妹子芳名尊姓,烦不吝见示,使我也好称呼?”
耳际,突响起一阵银铃似的娇笑,道:
“论年龄,你应称我姐姐才对,大约冒失惯了…”
舒儿俊脸一红,嚅嗫道:
“哥哥妹妹,似乎容易叫得嘴响,而且一般习惯,也是如此。”
对方微蹙双蛾,薄嗔道:
“姐姐弟弟,还不一样么?说出你今年多大?”
“小生庚周乙酉,虚长一十五岁?”
“那还差得远呢?不但是姐姐,而且还是大姐姐呢!”
看她云发雾鬓,翠袖低垂,一笑嫣然,美舒儿,不觉大
为倾倒,幽深的古洞里,两美相对,耳鬓厮磨,宛如玉树环花,临风小立,彼此都觉陶醉了。
旭月初升,灵舒请少女随同自己一道出洞,这妮子,手弄碧玉搔头,半晌未置可否,随后决然一笑,还柔情脉脉地看了舒儿一眼,欲言又止者再。
灵舒急道:
“寒门虽微,但犹可称温饱,还望妹子万勿见却!”
“你可知道我来历不明,薄命红颜,尽皆祸水,你无意之间,把我从劫难中救了出来,如果让灾祸降临你的头上,岂不使我含恨一辈子!而且茂然而往,也难免惊世骇俗,依我所见,还是不去的好!”语虽娓娓,而且言来头头是道,但可苦了舒儿,却又不好勉强劝说,一时神回黯淡,凝若木鸡。
少女一付剪水双眸,觑看灵舒,似已看穿他的心意,笑说:
“看你这样子,多可伶!世事苍茫,瞬息万变,如不能把事情看透,那无异作茧春蚕,自甘束缚,这道理,希望你好好体会!”
灵舒叹道:
“我幼攻诗书,何尝不解此道?只是你我一见,即如旧识,柑见容易,离别为难,这中间,或许就是人世所称的缘法,我也无法解释,此刻也不便多语…”
少女接口笑道:
“看清形,我不登门拜府,是不行的了!”
洞门口,似有人接口道:
“缘即是孽,孽即是缘,相见无缘,不如不见!你那能逃脱得了!”
少女猛地一惊,双掌一合,直纵而出。
灵舒也不敢怠慢,立即御尾追来。
经过许多曲折迥环宽隘不等之处,双双已到洞口,耳际,却传来几声朗笑,还有那震耳佛号,一杵钟声,由雅嘹亮,在淡淡晨曦之下,越显得景物宜人。
两人相视一笑。
舒儿见少女头上青丝,极度凌乱,正想代她一理,少女微含笑意,羞怯地轻轻避开道:
“公子爷,这可不是你干的活儿,三千烦恼丝,久未梳洗,只你一挨,惟恐越理越乱。”
她一举一动,在在都含着少女的温柔婉变和优美,灵舒已着迷了。
“木鱼山除你祖母外,似乎还隐藏着一位玄门高手,只是他这身武功,尚不是一流人物!”
“然则妹妹所见到的人,都胜过他了!”
“当今武林中,高手辈出,南天八奇,难有敌手。…”
“南天八奇?妹妹也知道么?那是怎样的人物?”
“我也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