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师哥”觉得有些飘飘然;但他“师妹”
或“蕙仙”就叫不出口来,可是心里早叫了好几声了。
月儿进来点上了蜡烛。
不多一会,另一名绿衫姑娘端着食盒走入,在木桌上放好两副杯筷,从食盒中端出四五盘菜肴和一个银壶,大概是酒了,一起在桌上摆好,才欠着身道:“教主请白相公用晚餐了。”
修蕙仙盈盈站起,含笑道:“师哥,请上座呀!”
白云燕道:“在下…”
修蕙仙朝他抿抿嘴,娇嗔道:“人家已经叫你师哥了,你还是在下、在下的,那就不像是师兄妹了。”
白云燕点头道:“师妹说的是。”
举步走到上首一张椅上坐了下来。
修蕙仙嫣然一笑,也在左首的椅子坐下来。
月儿手执银壶,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修蕙仙举起酒杯,幽幽的道:“师哥,我不会喝酒,我敬你。”
只轻轻的沾了下唇。
白云燕看着她举杯的玉手,纤纤如笋,白腻如玉,不由得看呆了,拿起酒杯,竟然忘了喝酒。
修蕙仙粉脸一红,低低的道:“你怎么不喝酒呢?”
白云燕哦了一声,如梦初醒,忙道:“我喝!我喝!”
一口把酒喝干了。
月儿看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急忙捧着银壶,给他又斟满了酒。
白云燕举杯道:“方才是教…师妹敬我的,现在我该敬你了。”
说完,又待举杯喝去。
修蕙仙道:“师哥,你吃些菜再喝呢!”
月儿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修蕙仙粉脸一红,说道:“你笑什么?”
月儿道:“教主和白相公敬来敬去,真是相敬如宾。”
修蕙仙听得脸上更红,娇嗔道:“你嚼什么舌根?”
月儿睁大美目,说道:“小婢并没有说错呀,白相公不是教主的贵宾吗?啊,对了,白相公是教主的师哥,那就不算是客人了。”
修蕙仙叱道:“你不懂就不会少说几句?”
一面红着脸回头道:“师哥请用菜了。”
白云燕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觉得这位“师妹”娇柔动人,一脸俱是天真无邪的模样,连吃在嘴里的酒菜,都不知是什么味道了。
月儿站在一旁,替他斟酒,几乎是酒到杯干,一小壶酒,转眼就喝完了,他一张俊脸,也红馥馥的更显得星目有光,玉面生春,俊美得使少女心动。
修蕙仙轻柔的道:“师哥今晚还要去替我赴约,酒不可喝多了,月儿给白相公添饭吧!”
月儿答应一声,替两人装了饭送上。
白云燕连吃了三碗,修蕙仙只吃了一碗便自停筷,只是坐着相陪,等他吃毕,才一同站起。月儿送上两条热面巾,和另一个绿衫姑娘收过碗盘又沏上了香茗。
白云燕问道:“师妹,高林桥在哪里。咱们可以走了。”
修蕙仙道:“还早着呢,现在连初更都没到,那人约的时间是在三更,师哥喝口茶,可以好好的去休息一会。”
一面朝月儿吩咐道:“月儿,我也要进去掇拾一下,你领相公到房里休息去。”
月儿应了声是。
修蕙仙站起身道:“师哥,我先进去了。”
说完,款步往里行去。
白云燕拿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
月儿道:“白相公,时间还早,你也应该进去歇一会才是,小婢听钱护法说,那魔头很厉害呢,相公随小婢到房里去吧!”
白云燕说了声:“也好。”
随着站起。
月儿一手拿起烛台,打起门帘,等白云燕走入,才走在前面引路。
客室后面是一条走廊,和狭长的小天井,月儿领着他走到一间房门口,伸手推开木门,欠身道:“白相公请进。”
白云燕举步跨入,但觉得眼前一亮,这间房中,不但粉刷一新,连床榻桌椅,都极精美,窗前一张书案上,还有精制的文房四宝,床上锦帐衾褥,都是精工湘绣,不但十分富丽,而且房中还可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月儿把烛台放到桌上,又欠欠身道:“白相公请休息了,到时候,小婢自会来请你的。”
说罢,神秘一笑,退了出去,随手掩上了房门。
白云燕从腰间解下双剑,放到桌上,脱下长衫,就在床上盘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