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上去,那边比较隐秘些。”
话声一落,急匆匆领着三人穿越小径,朝池塘走去。
凌杏仙道:“老丈,咱们不是要帮着拦击贼人么?池塘那边,距离大远了。”
孙老头边走边道:“方才老朽和许老大说的话,全都作不得数,今晚你们千万不能出手。”
这话听的三人齐齐一怔!
凌杏仙忍不住道:“老丈这是什么意思?”
孙老头道:“三位是老朽的朋友,听老朽的话,准没有错。”
岳小龙道:“老丈是说,就是贼人闯进园来,在下二人也不要出手么?”
这几句话的工夫,已经到了池塘边上。
孙老头拍拍大石,坐了上来,说道:“这里四面都是柳树,咱们站着就看的清人家,人家可看不到咱们,真是最好的地方,三位只管作壁上观,要是看的累了,就不妨坐下来歇息。”
尹翔始终留心着孙老头,看他走路,确实不像是个会武的人,他除了说话唠叨,行动古怪,实在使人测不透他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心中却坚信他必有所指,是以一直没有开口。
急骤的蹄声,渐渐接近,空山人静,听来份外清晰,但黑夜之中山林间一片灰暗,距离较远,就无法看的清楚。
岳小龙低声道:“这一批人马,至少也有一、二十骑以上。”
凌杏仙问:“龙哥哥,你看到了么?”
岳小龙道:“还看不清。”
凌杏仙道:“咱们到树上去。”
话声一落,双足一点,纵身跃起,探手抓住一枝柳条,轻巧的翻上树桠,隐入柳条之中,一面低声叫道:“龙哥哥,‘快上来嘛!”
岳小龙因尹翔站在池塘没动,不好意思跟着上去,抬头道:“我站着就好。”
凌杏仙急道:“龙哥哥,快来瞧,他们穿的都是白衣!”
岳小龙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跟着纵上树去,凝足目力,朝山下望去,只见十几匹快马,疾驰而来!
此刻距离篱前,还有十丈之外,但已可看到马上人果然穿的都是白衣,不觉低声道:
“来的那是白衣堂的人了!”
话声未落,但听又是一阵急骤的蹄声,接尾而来,那见一簇黑幢幢的人马,为数也约十余之多!
凌杏仙道:“后面是黑衣堂的人。”
岳小龙道:“今晚他们人数来的不少。”
凌杏仙低笑道:“敌我两方,人数差不多呢?”
岳小龙道:“人数差不多,只怕村子里的人,就要吃亏。”
凌杏仙附着岳小龙耳朵,悄声说道:“龙哥哥,待会要是村子里的人吃了亏,咱们真的不出手么?”
岳小龙道:“咱们看看情形再说。”
那两拨人马,在距离篱门尚有四五丈处,便停了下来,大家纷纷下马。
岳小龙、凌杏仙居高临下,距离一近,已可看的清楚,前面一共是十二个白衣佩剑武士。簇拥着一位头戴月白纶布,身穿白罗长衫手执骨扇的书生,这人正是铜沙岛白衣堂主年秉文。
白衣堂主才一站定,后面黑衣武士队中,忽然急步走出三人,朝他身前趋前。这三人不用看他们面貌,就可认得出来,那是黑衣堂的副堂主阴阳手马飞虹、和黑衣秀才陆寒生黑衣判官田布衣。
凌杏仙看的一怔,悄声道:“他们来了这许多高手!”
岳小龙道:“看情形,好像他们还不相信诸葛先生真的死了,才会有许多人赶来。”
凌杏仙道:“他们为什么要放不过诸葛先生呢?”
岳小龙道:“大概诸葛先生对用药一道,定然极负盛名,他们要他去配制什么药物。”
凌杏仙道:“那一定是害人的药了,诸葛先生才宁愿毒死,也不肯去…”
只见白衣堂主年秉文徐声说道:“本座来了,田总管叫他前来见我。”
他虽是徐声说来,但夜晚之间,万籁俱寂,听来甚是清晰!
田布衣躬身应“是”面向篱门,大声喝道:“朱衣门白衣堂主驾到,朋友何用躲躲藏藏?还要讲么?”
话声才落,但闻一声长笑,许棠华手提长剑,一闪而出,朗声道:“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白衣堂主年秉文拱拱手道:“兄弟年秉文,原是奉教主之命,恭迎诸葛先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