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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人,本来精于合搏之术,二人以上,就可以联手对敌。他们冲上来的时候,原想二个或三个人,对付一个,把大家全困住了,才能抢救掌门人和二师叔等人。
焉知人家四个婢女八把长剑,联合起来,化作了一道剑墙,自己这边二十几个人,就一个也冲不过去,他们虽精合搏之术,但遇到的是一道剑墙,并不是个别的对手,合搏之术,也就失去了作用。
柯景星看自己带来的终南精英,竟然连对方四个年轻使女都对付不了,心头也着实惊骇无比!手握长剑,目中隐隐射出狞厉之色,只是不住的举目向后盼望,好像他们还有后援可待!
双方攻守,已有一顿饭的时间,终南派已有五六个门人,也许是武功较强的吧,因为逼近四婢,手中长剑,悉被邋遢道士杜景康的指凤,震飞出去,攻势也似稍遏。
柯景星愈看愈怒,猛地大喝一声:“你们统通给我退下。”
二十六名汉子,听到三师叔的喝声,依言住手,一起退下。
柯景星目光狞厉,长剑朝邋遢道士一指,喝道:“你就是邋遢道士杜景康吧?”
邋遢道士缓步走出,笑道:“贫道正是杜某,柯三侠有何见教?”
柯景星怒声道:“杜朋友连伤本门弟子,柯某倒要伸量伸量你究有多少能耐?”
邋遢道士摇摇头,笑道:“柯三侠这话就不对了,贫道奉盟主之令,不得伤了贵派门人,贫道几时伤过人来?”
柯景星道:“终南派有一项规定,门下弟子授剑出师,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杜朋友震飞他们宝剑,与伤人何异?”
邋遢道士笑道:“你们终南派规矩倒是不少。”
柯景星喝道:“杜朋友不用多说,接招!”
突然长剑一振,闪起三朵剑花,朝邋遢道士刺去。这一招说打就打,出手十分恶毒。
邋遢道士一仰身,疾快的从横里闪了出去。
柯景星长剑再振,欺身而上,人随剑进,白光一闪,追踪刺到。
邋遢道士使了一记“移步换位”又向旁侧闪开数尺。
柯景星看他一味闪避;心头更怒,冷笑道:“彩带门左护法,原来也是徒有虚招。”
邋遢道士道:“柯三侠这话可错了,贫道现在是武林盟的总巡察。”他笑了笑,又道:
“再说,贫道奉盟主之命,既不能伤人,你们终南派又连剑都碰不起的,万一把你长剑震出,柯三侠又要说震飞长剑,与伤人何异,还能和你动手?”
柯景星听的大怒道:“杜朋友有多少绝活,只管使来。”
口中说着,突然剑势暴张,朵朵剑花,疾卷而出,一下就笼罩了五尺方圆。
邋遢道士接口道:“既是如此,贫道恭敬不如从命。”
右腕一扬,但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柯景星刺出的长剑,突被震荡开去。柯景星剑势飞旋,被震开的长剑,突出奇招,朝邋遢道士当面直劈而下。
邋遢道士大笑一声:“来得好。”挥剑硬架,又是“当”的一声。
两人剑上,都用了全力,这一记硬打硬架,两人都感到手臂一震,不由自主的各自后退了一步。
两人一退即合,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但见剑光闪动,两条人影盘旋交锗,身外匹练缭绕,已无法分辩敌我、
岳小龙全神贯注在两人搏斗之上,似是要从柯景星的剑法上,找出他的破绽来。
凌杏仙站在他边本,低低问道:“大哥看出来了么?”
岳小龙道:“他使的剑路很杂,不纯是终南剑法。”
凌杏仙嫣然笑道:“终南派的人,不以终南剑法为主,那还是终南派的人么?”
岳小龙道:“妹子说的是。”
梁秀芬问道:“那他会是什么人呢?”
凌杏仙道:“自然是无名岛的人了。”
梁秀芬奇道:“他使的不是终南剑法么?”
凌杏仙道:“是终南剑法,只是在剑法中,渗杂了其他门派的剑法,这因为遇上的是杜老,逼的他无法单独使用终南剑法,只有把平日所学的,全使出来,方能应付。”
梁秀芬奇道:“无名岛的人,居然精通各大门派的剑法?”
凌杏仙笑道:“这有什么知罕,九大门派的剑法,已不算什么秘密,彩带门也有一套,你有兴趣,几时我就拿给你看。
一派有一派的精绝招数,咱们要和无名岛为敌,九大门派的剑法,不可不熟。”
梁秀芬听得大喜过望,说道:“凌姐姐,你真好…”话声未落,但听锵然剑鸣,人影倏地分开,邋遢道士肩头的道袍划破了数寸长一条,一缕殷红的鲜血,缓缓从臂上流下!
岳小龙吃了一惊道:“杜堂主负了伤。”
邋遢道士一身武学,在当今下林中,数得上一流高手之列,在岳小龙想来,他决不至败在柯景星剑下,但他却竟然负了伤!
突听邀遏道士仰天一声长笑道:“柯三侠终于露出马脚来了。”
柯景星哼道:“什么马脚?”
邋遢道士道:“柯三侠刺了贫道一剑,这手剑招,不大像是终南派的武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