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婆婆是名闻天下的毒姑妈令狐大娘,兄弟这解药也要定了。”
老妪呷呷尖笑道:“老婆子就是你姑妈,一点没错。”
但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突然变了脸色!
因为她发觉肩上一酸,两只手就垂了下去,再也提不起来,低头瞧去,左右肩头,各被一支寸许长的金针击中了穴道,不但是自己,连小孙女也同样被金针制住了。
这下,看的老妪心头又惊又怒,沉哼道:“慕容策,你胆子不小啊。”
但在这一瞬间,金鼠慕容策也变了脸色!
那是因为跟前这丑老婆子,居然真会是出名毒辣的毒姑妈令狐大娘!
此时已势成骑虎,这仇也结定了,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挺下去了,闻言淡淡一笑,拱手道:“原来你果然是令狐大娘,在下失敬的很,只是事关我二弟性命人命关天,在下鲁莽出手,还望大娘多多原谅。”
令狐大娘道:“你既然知道老婆子就是你姑妈,还不快把这两只鼠须针收去?”
金鼠慕容策答道:“方才在下无心冒犯大娘,但现在收回针来,也已迟了,在下若是收回金针,只怕在下兄弟今天再也走不出这间店堂了。”
令狐大娘道:“你要如何?”
慕容策笑了笑道;“在下也并无开罪大娘之意,只是为了保命,在下之意,先起下令孙女左肩金针,让她取出解药来,等我二弟醒转,在下二人立即离开此地,令孙女再替大娘取下金针。事非得已,大娘务必多多包涵才好。”
令狐大娘轻哼道:“好吧!”
慕容策道:“那么在下先替令孙女起下左肩金针,就请大娘慨踢解药。”
说到这里,但见他右手一招,果然把青衣少女左肩金针,收了回去。
原来他金针尾上,穿着极细针线,因此收发由心。
就在此时,突听令狐大娘夜袅般的声音,呷呷笑道:“慕容策,你上当了。”
慕容策一怔道:“在下如何上当了?”
令狐大娘道:“老婆子以线传毒,你也中毒了。”
慕容策一怔道:“在下不信。”
令狐大娘道:“不信,你吸上口气试试看。”
慕容策自然不会相信,但毒姑妈令狐大娘,用毒天下数一数二,也不敢不信,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他果然缓缓吸了口气。
但就在金鼠慕容策吸气之时,那青衣少女左手,忽然扬了扬。
她并未撒出什么,但慕容策却感到不对,一张白皙的脸上,登时充满了杀气,怒哼谊:
“好个狡诈的老虔婆,你在此时下毒,只怕迟了。”
左手一抬,闪电射出一支金针,钉上肯衣少女左肩,右手刷的一声,从身边抽出一把装饰精致的锋利短剑。
毒姑妈祖孙两人手上穴道全被金针所制,自然无法和人动手,他只要短剑一探,立可置两人于死命。
毒姑妈令狐大娘忽然呷呷笑道:“不迟,木迟,老婆子要小孙女用的是七步散,从闻到药粉起,到毒药发作,只能走出七步,咱们相距,就有一丈,你再也走不到了,再说,你从吸入姑妈的毒药,已经动了真气,现在只不过能走出三步而已,不信你试试。”
幕容策听得大怒,厉笑道:“在下还有三步可走,你祖孙却是一步即亡。”
“亡”字出口,突然双手齐扬,打出两蓬金针,直取毒姑妈祖孙心窝。
毒姑妈要待闪避,忽觉双足竟然半步移动不得,原来不知何时,已被对方金针所制住。
眼看这两蓬金针,直射心窝,若被打中,哪还有命?
慕容策两蓬金针出手,忽然身子摇了两摇,往地上倒去。
就在他金针出手之际,坐在角落上的那个蓝衫青年突然站起,双手朝外推出。
双方相距沙说也隔着两张桌子,但这一推之势,金鼠慕容策打出的两蓬金针,有如风吹柳丝,飘然扬起,随着一阵轻风,朝处吹去,整整齐齐钉到门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