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庐山青玉峡死去的闻老贼,也不是他本人。”
姜兆样听说大师兄真的胜了飞天,不觉喜形于色,说道:“大师兄真的胜了他。”
杨继功眼看自己俩人坐的地方,四面都是平畴,只要有人走来,老远就可看到,不虑被人偷听。
当下就把自己听了师叔的话跪求师祖爷说起,一直说到在临江阁遇到秦夫人,如何要自己赶来遂川,详细说了一遍。
姜兆样听得眉飞色舞,喜道:“大师兄原有此奇遇,难怪连闻老贼也不是你的对手。”
杨继功道:“等这件事办完了,愚兄先传你‘三舞’和‘破剑七式’,防身就…”话声未落,突然住口,伸手一指,说道:“师弟,有人来了。”
姜兆祥急忙回头望去,果见从西首村落中,走出一个手提灯笼的人来。
双方相距,大概还有半里来远,黑夜之中,看不清人影,但见一团灯火,在田野间浮动。
这人行动极慢,半里光景里程,足足走了一顿饭的时光,才算走近。那是一个腰背已弯的老头,一副龙钟老态,身上果然穿着一件蓑衣,手提灯笼,缓缓走来。
杨继功已经站了起来,迎上前去,问道:“老丈可是给秦夫人捎信来的?”
那老人看了看杨继功,问道:“你可是杨少侠么?”
杨继功道:“在下正是杨某。”
那老人道:“原来杨少侠早就来了,秦夫人要杨少侠在这里等候,天亮之后,有一对少年男女从城里出采,男的身穿蓝长衫,二十出头,看去像个读书相公,其实他就是强盗,女的十八九岁,梳着一条辫子,杨少侠只要把那男的强盗杀了就好。”
杨继功听的一呆:“她居然要自己杀人。”
接着问道:“秦夫人还说了什么?”
那老人道:“没有了。”
说完转身就走。
姜兆祥突然窜了出去,低喝道:“老丈慢点走。”
那老人脚下一停,问道:“这位小哥有什么事?”
姜兆祥探手之间,一把抓住了老人脉腕,说道:“叫你送信的秦夫人现在哪里?快说。”
那老人惊慌的道:“老…老汉不…不…”
突然身躯颤动,双足一蹬,砰然摔倒下去。
姜兆祥吃了一惊,要待伸手去扶,都来不及,眼见那老人躺在地上,手足一阵抽搐,便自不动,忍不往问道:“老丈怎么绊了一跤?”
杨继功埋怨道:“师弟,你出手太重了,这位老丈是不会武的人。”
姜兆祥扣着他脉门的右手,已经松开,此时正待弯腰去扶,瞥见那老人嘴角上缓缓流出血来,心下更是惊异,急忙俯身拾起灯笼,朝老人脸上照去,只见老人两眼凸出,脸如死灰,嘴角间流出来的血,竟是其黑如墨!心头这一惊,非同小可,不觉失声道:“大师兄,这老儿死了。”
杨继功也大感意外,说道:“还有救么?”口中问着,人已俯了下去,目光一注,忍不住哼道:“他是中了剧毒,哼,这妖妇
好歹毒的手段!”
姜兆祥道:“她为什么要毒杀这位老丈呢?”
杨继功道:“杀人灭口。”说到这里,抬头看看天色,又道:“天色已经快亮了,此处正当大路,就要有人来了,咱们快挖个土坑,把老丈尸体埋葬了才好。”
当下两人一起动手,挖了一个坑,把老人尸体埋好。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大亮,路上也开始有了行人。
这时从遂川城大路上,果然出现了一双少年男女,并肩走来!
男的身穿天蓝长衫,年约二十出头,生的玉面朱唇,风度翩翩。
女的十八九岁,穿一件天蓝绸衫,天青百褶裙,瓜子脸,额上留着刘海,梳一条乌油油的大辫子,结着一个天蓝轻纱的蝴蝶结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配上玉鼻樱唇,迎着晨曦,简直清丽绝俗,不带半点人间脂粉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