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传音入密”
和他说话,他自然知道,不觉叹了口气道:“咱们不但双手反剪,还被那个公子封闭了穴道,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看来真是连想和人家拼命也都没法子拼了。”
他不擅“传音入密”但这话是答覆程明山,他被封闭了穴道,无能为力。
程明山又以“传音入密”说道:“在下既来救你,区区封穴手法,何足道哉?刘兄那是答应和在下合作了。”
刘保禄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程明山又以“传音入密”道:“如此就好,待回你只要如此如此,其余的事,自由在下会接应的,好了,现在在下还要和这位杜鹃姑娘谈谈,你们不用说话了。”
程明山走到杜鹃面前,低低的叫了声:“杜鹃姑娘。”
杜鹃穴道受制,但耳朵依然能听,抬眼看了程明山一眼,又缓缓垂下眼去。
她那双明眸,黑白分明,依然盈盈如水,这一眼竟是包含了无限辛酸,无限幽怨,她只是泄漏了一句“飞龙公子”就被割断舌头,她内心自然有着无限的委屈。
程明山轻轻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在下原是不该问姑娘的,让姑娘受了如此酷刑,在下心里实在非常遇意不去。”
杜鹃没有作声,割去舌头,也作声不得,突然两行清泪从她眼中夺眶而出,沿着粉腮挂了下来。
女孩子家受了委屈,自然会流泪,何况她遭受的是终身之痛,一个本来黠慧而美丽的少女,从此成了残废的哑女,她除了流泪,还能有什么表示?
程明山又道:“姑娘无辜遭受了酷刑,内心一定十分悲苦,但悲苦无补于事,姑娘应该坚强起来…”
杜鹃本来只是流着泪,听了程明山的话,双肩抽动,哭得更是伤心,只是没有出声。
杜鹃倏地抬起头。泪眼望着程明山,极力的摇头脸上忽然流露出恐怖之色。
她这摇头,并不是拒绝程明山替她解困,而是要告诉程明山,她被“拂花手”拂闭了穴道,不是普通手法所能解得开,如以普通手法胡乱解穴,就会逆血倒行,使人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这是最歹毒的手法。
这话她无法表达,故而只有露出恐怖之色,来表示了。
这点不用她表示,程明山精擅截脉手法,自然懂得,这就含笑道:“姑娘是被飞龙公子‘拂花手’封闭了穴道,在下自信还能解得开。”
他不待杜鹃摇头或点头,左手衣袖一点袖角已随着话声扬起,朝杜鹃身上拂去。
杜鹃坐着的人,但觉身躯一震,被封闭的两道穴道,无形自解,不觉惊异的朝程明山看去。
程明山朝她微微一笑道:“姑娘现在相信了,在下不是已经替姑娘解了被‘拂花手’封闭的穴道吗?”
刘保禄、商老二听得暗暗奇怪,舱中虽然黝黑,但他们在黑暗中耽久了,也可依稀看到一点黑幢幢的影子,程明山站着不动,如何替这位姑娘解了“拂花手”封闭的穴道?
杜鹃穴道一解,她不能说话,站起身,忽然朝程明山盈盈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