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山听得不禁有气,朗笑一声道:“这么说,姑娘武功一定很高了?”
紫金脸姑娘一扭头道:“我又没跟酒仙、矮仙学上一手,我也没说我武功很高,但我可没败在人家手下呀!”
程明山道:“难道小生败在你手下了?”
紫金脸姑娘咭的笑道:“我又没说你败了,你何必自己要说败在我手下呢?”
程明山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哼道:“咱们素昧平生,就算姑娘胜了在下,又有什么光彩呢?”
“那自然有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紫金脸姑娘得意一笑,露出一排晶莹如玉的贝齿,接着道:“因为有人在我爹面前夸奖你,我听了不服气,所以要找你试试,既然你自己承认败在我手下,那就算了,我要走啦!”
说完,朝程明山嫣然一笑,腰肢轻扭,纵跃如飞奔行而去,转瞬就已奔出老远。
程明山被这位紫金脸姑娘说得啼笑皆非,但人家总是年轻姑娘家,自己不好去拦阻于她,只好任由她去了,抬眼看看天色,已经快要三更时分。
三更,祗不过是半夜而已,自然既然来了,管他什么时候,九里堡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今晚非进去瞧瞧不可!
心念这一动,立即转身又朝来路奔去,不大工夫,又回到九里山下。
这回,他有了轻验,老远就避开正面,从左侧山脚远远抄到了九里堡的后山。
九里堡所在,不论山前山后,自然都会有庄丁巡逻,树林之间,自然也会安置了暗椿;但这些人最多只是粗通拳脚,程明山稍加留意,就不会让他们察觉。
这是九里堡的东北首,有着一片浓密的竹林。
如今程明山已经悄悄穿过竹林,越过围墙。墙内,居然一片宁静;不似堡前灯火辉煌,人影幢幢,巡夜的庄丁,此去彼来。
他略为打量,就可认出这是一座占地颇广的花园,虽在黑夜之中,仍可隐约看到亭台楼阁之胜。
因为这片花园竟然宁静得出奇,不禁使程明山感到奇怪,何以九里堡前面戒备森严,这花园中却又毫不设防呢?
这一想,顿使程明山心头陡生戒意,身形随即飘起,一下隐入花树丛中,掩蔽身形,再凝目四顾,实在看不出有何异处?才闪身而出,循着一条方砖铺成的道路,缓缓行去。
他虽是循着方砖小径而行,但依然极为小心,耳目并用,丝毫不敢大意,这样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这座花园之中,实在没有设防,连巡逻的庄丁也一个不见。
这裹何以会一丝戒备都没有呢?程明山心头压力虽已稍松,但疑念却不禁又随之而生!
现在他已经穿行过一处船型的水榭,和两座楼宇,忽听左首花径间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他听到的脚步声,可能远在七、八丈以外,园中花木扶疏,曲径通幽,也不一定是朝他这边行来。
脚步渐渐接近,而且还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程明山身形一闪,躲入花树丛中。
祗听一个尖稚的少女声音说道:“听说这位老神仙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岁啦!”
另一个少女声音道:“那他还要…”
“啊,轻些!”
先前的尖稚声音道:“我是听刘婆婆说的,他身体比二十几岁年轻人还好,不然,怎么一天要换一个,而且还要二十岁以下的…”
“嗤!”第二个少女声音轻笑道:“你也不害臊,这话亏你说得出口来。”
那尖稚声音少女道:“我不是说听刘婆子说的么?人活了一百二十岁,就是这样活的,据说他会采什么的法门,伺候过他的人,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你没瞧见那小萍姐姐…”
“啊!”第二个少女惊啊了一声,低低的道:“难怪小萍姐姐脸色好黄,昨天早晨,还要两人搀扶着走路,我还当她真的生了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