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淡泊苦笑：“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有什么不良意图似的。”

叶晴亭冷冷：“你不必这么吃惊，十三年前你杀我父母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柳影儿：“什么有怪？”

她本没想要去哪里，她只想逃离那家农舍，逃得越远越好。

柳影儿冷冷：“他们该死。”

风淡泊恍然似有所悟“啊”了一声：“说这个什么？”

柳影儿哼了一声：“你有没有，我怎么猜得到。”顿了顿，又冷笑：“人家倒是痴

风淡泊；“谁？”

叶晴雪在夜雨中狂奔。

风淡泊：“我不是指这个。我知我们已本没有退路可走，我们只有杀死他们。”

叶晴亭：“就因为我父亲的相貌酷似风淡泊，你才把我抢来的，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是不是？你以为那时候我还不懂事是不是？”

江南叶家在武林中虽没什么名气，实力却很，叶家的镇门绝学“摄魂夺魄大法”更是不可测。

如果没有风淡泊和柳影儿，她们两个在敌人的第一猛攻下就被挫毁了。

老婆婆脸已变。

“好累。”

“我们…我们已经…杀了多少人了？”

他实在是低估了四名护卫的实力。

她问。

柳影儿冷笑：“说说。不什么。”

柳影儿瞟着远的苏灵霞和苏俏，淡淡：“她还和以前一样漂亮。”

她们那时候也杀过人，但只是偶尔为之，比起这五天来的场面，当年的所谓“惨烈”实在是小菜一碟。

他把握住了这次机会。他杀掉了叶婆婆。

他就像是撞在了一堵厚厚的山岩上。山岩岿然不动，他却被撞碎了。

这回叶婆婆只带了四名护卫壮士，给了叶晴亭一次绝好的机会。

老婆婆倒地。

苏俏背靠一株柳树坐着，满大汗，面苍白，着气，看样已快虚脱了。

苏灵霞浑浴血，沙哑着嗓苦笑：“不知，我…我没数。”

*****

四名大汉似乎直到这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齐剑冲上，卷向叶晴亭。

她们对那一柄柄丽、巧、锋利的小刀有一敬畏的情。在她们里，它们简直已通灵。

他们像是群疯，也许比疯还可怕。

苏灵霞摇摇晃晃走到她边，慢慢坐下，歪倒在她上：

离她们不远的地方，风淡泊和柳影儿巡视着密林。他们显得很憔悴，仿佛刚生过一场大病。

他会下毒手暗算她。

叶晴亭死不瞑目。

他昂起，傲然：“你错了！我当时虽只有三岁，却的的确确已经开始记事了。你没想到，我居然会是个神童吧？”

剑气纵横。血光隐现。杀气凛烈。

但他还是无法全而退。

“邮六枝，杀人不眨”这本是她们昔年闯江湖时留下的“名声”她们那时候并不知，她们还不获得这样的“名声。

他们似乎本就觉得命是多余的，本就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你捡块石砸疯，疯十有八九还会闪躲一下。可她们挥剑抡刀砍向他们时，他们居然不肯退半步。

风淡泊忽然开：“是不是有怪？”

他剑，冲。

总是在她们最危急的关，柳叶匕先扎了敌人的要害。

无论谁杀了叶婆婆，他们都会拼命杀谁。就算是皇帝降旨杀叶婆婆，他们也会杀紫禁城。

叶晴亭冷笑：“你自己无法杀风淡泊为你徒弟复仇，你就想骗我为你拼命。可你打错了算盘，因为我知我不是风淡泊和辛荑的儿，我不会为你拼命！”

这五天来，她们面对的敌人不下百数。这些人的可怕，她们以前简直无法想像。

三月十三、万柳山庄废墟。

苏俏：“总…总有五…十多了吧。”

柳影儿：“你知我说的是谁。”

“这些人。”

叶晴亭这才发现，他实在得意得太早了。

风淡泊看了看堆在远的那几堆尸首，轻轻叹了气，苦涩地：“这些人就像是扑火的飞蛾，几乎是明知必死，也不肯后退。”

在江南叶家的时候，他一直没敢动手杀叶婆婆，就因为他没有把握可以全而退。

他们都是一的剑客，他们的拳掌功夫和内功也都是一的，他们是江南叶婆婆的心腹护卫，他们的命，许多年前就给叶婆婆了。

杀人的人总是很容易觉得累。原因也很简单，杀人并不仅仅是件力气活，有力就行；杀人的人，往往最先累得疲力竭的是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