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慕容冲天的眼中竟然闪动着恳求之色,低声道;“请…请张兄弟替这个人…疗伤。”
张飞鸿一时怔住了,半晌方道:“先生内力,胜在下多多,如此人伤势连先生都无法治疗,在下只怕…”
慕容冲天叹了口气,道:“老夫已经试过两次,只是此人伤势不同平常,竟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老夫曾听李乾”
元说张兄弟对理脉一道十分精通,望张兄弟不吝援手!”
张飞鸿目光闪动,走到床边拿起年轻人的右手,将食中二指搭在那人的右腕上。
细察之下,他才知道慕容冲天所言不虚。
慕容冲天实实在在是要请他帮忙,而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张飞鸿皱了皱眉,道:“这人怎么受的伤?”
慕容冲天又叹了口气,道:“是被人一掌击中后腰章门穴…张兄弟看不出来?”
张飞鸿将右掌按在年轻人丹田穴上,过了一会儿,自语道:“这就怪了。”
慕容冲天忙道:“怎么怪了?”
张飞鸿淡淡道:“此人虽身受重伤,内力却仍十分充盈,以他如此浑厚的内力,又怎会被人轻易地击中章门大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做出呢?”
慕容冲天的脸色变了变,叹道:“张兄弟果然不凡…实不相瞒,此人是被别人自后偷袭,才…”
他顿了顿,立刻转过了话题,道:“此人还有没有救?
有多大希望呢?”
张飞鸿沉吟片刻,转头对田福道:“福爷爷,您老来看看。”
田福仔细诊查了半天,又伸手轻轻点了点那人的期门、膻中、乳根、丹田四处穴道,这才直起身来,摇头不语。
慕容冲天看看田福,又看看张飞鸿,道:“怎么样?
怎么样?”
田福却闭上了眼睛。
足足有一顿饭功夫,他才睁开眼,从怀里摸出四粒漆黑的药丸,塞进那人的嘴里。
慕容冲天喜道:“这么说还是有救?”
田福冷冷道:“看看再说吧。此人任、督二脉惧已被震断,带脉也震偏了七分有余…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
慕容冲天长揖到地,急切地道:“请老先生示下。”
田福还了一揖,淡淡道:“得有三位内力强劲的高手同时攻他任、督、带三脉,待三脉开始发热时,再由另两位高手同时以重手法击打他的丹田和百惠大穴。”
慕容冲天道:“好好好,请老先生和张兄弟立刻动手施救,老夫再去找两位内家高手来…”
他忽然觉得这办法有点不对头,转口问道:“老先生刚才说要击打他的百惠穴?”
田福道:“不错。”
慕容冲天道:“那…那岂非会损及他的大脑?”
田福冷冷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慕容冲天面上的喜色顿时一扫而空。
他苦着脸想了半天,问道:“能不能先将他救醒过来,再慢慢想办法替他理脉?”
田福抬头呆呆看着帐篷顶,一言不发。
张飞鸿右手食中二指顺着那人的任脉和带脉缓缓摸了一遍,道:“此人之所以昏迷不醒,乃是因本身内力已被那一掌震断为两部分,一入丹田,一冲百惠,首尾不能相连所致。如想救醒他,除了福爷爷刚才说的那个方法之外,就只剩下准—一条路了。”
慕容冲天道:“只要能救醒他,又不损及他的脑部,什么方法都行!”
张飞鸿叹了口气,道:“请教主以重手法点他的丹田,再击碎他的琵琶骨。”
慕容冲天目瞪口呆,难艰地道:“那…岂不是,岂不是废了他的武功?”
张飞鸿点点头。
慕容冲天道:“再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