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楼老板确实与方才那几人没有关系,望姑娘瞧在老夫的面上,饶了他吧。”
木潇潇点点头。
司马乔笑道:“楼老板,适才多有冒犯,可对不住了。”
楼鹏苦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谢谢大爷饶命。谢谢巴老爷子美言。”
他一扬头冲着那帮手下叫了起来:“没事了!你们这帮王八蛋还不快来扶老子上马!”
他看了着巴老爷子,愧笑道:“您老看看,唉!这年头的老大,做起来有个什么味道!”
木潇潇不禁抿嘴一笑。
楼鹏一爬上马背,就很恢复了几分楼半天的劲头儿,冲司马乔一拱手,道:“两位如有闲暇,请一定到寒舍坐坐,楼某在榆林也还颇有点路子,两位如有什么麻烦,只要吩咐下来,楼某一定尽力。”
司马乔笑道:“多谢楼老板厚意。”
楼鹏一带马缰,做豪迈状地大笑起来。
笑声不仅嘶哑,还明显地底气不足,带着颤音。
笑了两声,大概自己也觉得听起来实在不是个味道,便不声不响一溜烟跑了。
木潇潇忍不住笑出声来。楼鹏这人也实在太有意思了。
巴老爷子也笑道:“唉,说起来,这个楼半天也算是个过硬的角色,他在榆林那点小基业,可是全靠自己两只手打下来的。”
司马乔诧异道:“是吗?赤手打天下的人怎么会像他这样脓胞呢?”
巴老爷子微笑道:“只是两位适才的身手,实在太…太惊世骇俗了。”
他顿一顿,又道:“木姑娘肩上的伤不碍事吧?”
木潇潇微微一皱眉,道:“不碍事,刚才已经处理过了。”
巴老爷子脸色微一变,又恢复正常:“舍下离此不远,木姑娘、司马世兄是不是过去稍事休息?老夫略识歧黄之术,也可替木姑娘看看伤势。”
木潇潇迟疑道:“多谢老爷子美意,只是…”
巴老爷子道:“木姑娘,巴某与二位也算有缘,千万不要客气才好。”
他压低声音道:“再说,归德堡驻军离此不远,此地不宜久留,木姑娘肩上有伤,衣衫之上又有血迹,入城只怕是不太方便吧?”
木潇潇正迟疑不决,司马乔喜道:“木姑娘,你看谁来了?”
灰影闪动间,一个竹篙般的老者已急掠而至。道:
“木丫头,你没事吧?”
一见到第五名,木潇潇眼圈就红了。
她扁了扁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道:“第五伯伯,我没事。”
第五名自怀里掏出个玉盒,右手食指一闪,已在她左臂伤口处上了药,左手一抖,抖出一条三寸宽的白布条,三下两下裹好了伤口。
他一面替她上药包扎,一面“啧啧”连声“没事?
还没事?啧啧啧,都快伤到骨头了!”
歪着头看了看裹好的伤口,满意地吁了口气,道:
“亏得你有这么个医道高明的伯伯哟!不然,哼哼!只怕这条胳膊就要玩完了!”
木潇潇黯然道:“慕容旦…他…他又逃走了!”
第五名忙道:“你放心,你放心,我已严令蓝野他们追过去了,这个狗东西今天一定跑不了!”
他转头又骂司马乔:“你小子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连个慕容旦也杀不了?!”
司马乔苦笑道:“就算方才是您老亲自出手,只怕也未必杀得了他!”
第五名大怒:“胡说八道!老子不信!”
司马乔叹了口气,道:“你不信也没办法。反正那小子滑溜得很,要是硬碰硬,二百招内,我一定可以杀了他!”
第五名冷笑道:“胡吹大气!胡吹大气!”忽地一瞪眼,道:“这位老丈是谁呀?”
木潇潇忙道:“他就是我说过的那位巴老爷子。巴老爷子,这是第五伯伯。”
第五名大笑着走过去抓住巴老爷子的手,一面道:
“原来是巴老爷子当面,第五名今儿可得好好谢谢…”
巴老爷子后退几步,拱了拱手,声音含混道:“不敢,不敢,巴某就此别过。”
木潇潇诧异地向巴老爷子道:“您别走啊,您这是怎么了?”
巴老爷子也不答话,埋头顺着一条岔道往东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