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木家姑娘修练的正是太清神功?”
半子和尚又吃了一惊“你是说,小姑娘可能是血鸳鸯令的门人?”
严子乔叹道:“如果《太清秘籍》没有另外的副本流传江湖,那她自然就是血鸳鸯令的人了。”
半子和尚皱眉道:“这可麻烦了,看殷小子的样子,他们俩个可是很难分得开了。”
严子乔叹气:“谁说不是呢。”
他又道:“朝歌的麻烦本来就不小,要是再惹上血鸳鸯令,怎么得了!”
半子和尚慢慢挠着头,道:“要不,我去感道寺里和他们商量一下,干脆将这层窗纸捅破了…”
严子乔摇头:“这样做,怕对朝歌不太好吧?再说,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半子和尚道:“那你说怎么办?那件东西慕容冲天迟早会发现的,对殷小子不就更不利了?捅破了,大不了让殷小子呆在冰宫,呆在大理不去中原趟这潭浑水嘛!”
严子乔道:“年轻人,哪个不想出去闯一闯?再说,朝歌的功力到现在这个程度,单凭自己修练,已很难有进展,单靠我的指劳,也很难顿悟。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让他多一些历练,多一些坎坷,对他也还是有好处的。”
半子和尚冷笑道:“你还真放心!想当年你严老怪做了多少坏事,结了多少仇家,殷小于一出江湖,有多少人不都得将这些烂账算到他头上?”
严子乔笑道:“你还别说,朝歌这娃子的性格、气度颇能令人折服呢。天目派可谓恨我入骨吧,但朝歌却和天目派掌门陈月朗交上朋友了。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再说,我当年也不是一个朋友也没有嘛。”
半子和尚大笑:“就你?还交过朋友?”
严子乔道:“云水咱们就不提了,反正上方寺里云水的弟子们一定会视朝歌为自己人。近来江湖上又出了个白袍会,你知道他们的帮主是谁?”
他笑眯眯地在棋盘上划了几下。
半子和尚顿时瞪大了眼睛,道:“原来是他?”
他忽又大笑起来,道:“他也算你的朋友?”
严子乔微笑,只不过这回笑得颇有些苦,有些涩,还有点酸。
“反正到后来,两个都成了失意之人,疙瘩自然消了一大半。”他道“再说,我们都这大把年纪了,有这么一段旧事,心里只怕更亲近也未可知,反正他对朝歌是不错的,徽帮帮主跟他是多年的老交情,和朝歌也是一见如故哩。”
半子和尚道:“真有此事?”
严子乔笑道:“朝歌伤在慕容冲天掌下,替他疗伤的,就是第五名。”
半子和尚念了声佛号,道:“严老怪,惭愧吧?你当年可是让金不换把徽帮整得不轻!”
严子乔沉沉叹了口气。
半子和尚忙笑道:“有这些人的帮助,殷小子应该吃不了什么亏了。老和尚也很有几位老友,要不,干脆写上几封信,让殷小子去见见他们?”
严子乔笑道:“你那些朋友还不都是通过我结识的,用你瞎起什么劲?”
半子和尚瞪眼道:“我说一个人,你就不认识!”
严子乔道:“请,请请。”
半子和尚道:“‘松风阁’华家的华雁回。”
严子乔一怔,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半子和尚笑道:“我们是棋友嘛。”
严子乔又怔住。
半子和尚交的朋友,当然只会是棋友,这个问题他问的实在是太蠢了。
半子和尚忽然想起什么似地,目光一闪,道:“殷小子是不是说过,小姑娘点穴自救的手法很奇怪?”
严子乔想了想,道:“不错,她反手挥萧点穴,劲道却是横向制住血脉,不似普通的纵向直入肌理,所以既能封穴止血,又能不影响内息的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