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窗。
门窗关上时的声音并不算很小,可是互相热吻着的两个人没有被惊动。在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什么比他们的爱情更重要的了。
苏三悄悄地走开了,他为他们高兴,也为自己伤心。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李抱我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他只是搂紧了她,一声又一声地唤着:
“豆豆,豆豆,豆豆…”
他的声音又沙又哑。
罗敷也无力地流着泪唤他:“*%儿、*%儿哥哥、*%儿、*%儿哥哥…”
李抱我凝视着她满是泪水的小脸和已肿起来的沁着血丝的柔唇,心中的幸福已汹涌澎湃,直想喷涌出来。
这是不是梦?怀中的这个人儿,就是那个娇媚稚气的豆豆么?那个总要他亲她、抱她的豆豆么?
豆豆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李抱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实在是很怕自己是在做梦,害怕他睁开睡眼时她已不在身边。
可她的确就在他怀里,柔弱无力地呼唤着他,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娇媚、充满了稚气。
他感到她在动、感到了她柔软的胸脯,也感到了自己的手在移动,在她丰满的胴体上移动。
他知道自己的手在撕扯她的衣裳,他想控制住自己的手,可根本无法办到。
他知道她的手也在撕扯他的衣裳,他想拒绝她的手,可根本无法办到。
就在他们快要重回婴孩岁月时,灯灭了。
是她用玉白的小手挥灭的。
光滑温凉的胴体缠在了一起,李抱我眼前禁不住又出现了那个荡妇的丑相,但转眼间,幻像消失了。他只感受到她的可爱。
苏三很想醉上一通,可转悠了半夜,还是没有跑进哪个酒店去偷酒。
今夜他要守护着房中的那对小冤家,不让别人打扰他们。而明天就是燕双飞和任独立决斗的日子,他也必须到场。
所以苏三决定今夜不喝酒了,他要保持清醒,直到燕双飞的决斗有了结果。
他无法阻止一个朋友走向死亡,也无法阻止一个女孩子离开自己。
这同样都令他痛苦,而在痛苦时连想喝点酒来寻求解脱都不可能,岂非是更深一层的痛苦。
不知不觉间,月儿已西垂,天地间似乎更冷了。
揪心的痛苦已经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悲哀,深沉的悲哀。
李抱我惊奇而又欣喜地发现,女人竟是如此美妙,简直是妙不可言。
如果他以前发现了这个秘密,也许就不会憎恨女人、诅咒女人了,李抱我心满意足地微笑了。也许现在还不晚,不,不是也许,而是肯定不晚,他想。
罗敷蜷伏在他怀里,嘤嘤地啜泣着,那细声细气的哭声,也让他觉得动听之极。
他真的已不再去想他们分开的十五年,他真的不想去问她在这十五年内的事情。
无论她是怎样一个女人,他都会全心全意地爱她、宠她、即使她真是个大奸大恶的坏女人、水性杨花的荡婆娘,他都无怨、无悔。
更何况她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