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朱全也睡着了。
朱全原想守在房门口的,但他听了笛声便忽悠悠地顿觉眼皮重女口铅,睡了…
苏东二真能“吹”这一吹直到三更天。
苏东二并非单纯地在吹笛,他在练功,他练的乃是至柔也至刚的绝顶气功。
当然,他也把这功夫传给了朱全,只不过朱全的气功比他苏东二尚差十年修为。
苏东二还是把朱全拍醒过来,再大的本事不能不睡觉,苏东二也是人。
苏东二低声道:“吹你的安眠曲。”
朱全低头看珍珠,心中不自在,他对苏东二道:“叔叔我去守夜,你同阿姨…”
“不用,只在这儿吹。”
苏东二想是太累了,他歪身在珍珠身边睡下了。
朱全接着吹,他当然也吹的是安眠曲,而且也吹得十分柔和。
朱全便在这吹奏下,进入忘我之境,也一遍遍地吹着这柔和的调子。
他也调气运行气功了。
好歌人人爱唱,好曲人人爱听,朱全在笛上的功力虽比不过苏东二的扎实,却也是有板有眼的,他为了不把一边的叔叔、阿姨吵醒,吹得便也十分小心了。
笛声就在这山谷野店中整夜地吹个未停,一般人必然累得口干舌燥吹累了,然而对苏东二与朱全二人而言,他二人反而有精神。
外面现出灰苍苍的晨曦色,朱全不吹了,他得把那一对老夫妻叫起来。
于是,朱全慢慢地拉开门,又慢慢地移向对面暗室外,轻弹门板,道:“喂喂,起来了,起来烧热水了…”一顿,他又叫:“怎不快起来呀,起来做吃的了。”
叫了一阵没回音,朱全这就要去推门。
“等等!”
朱全忙回头,苏东二与珍珠走出来了。
苏东二摇摇手,道:“阿全,贸然推门必然吃亏,你退回来。”
朱全愣然地退到苏东二身前,道:“有阴谋?”
苏东二道:“阿姨送你的两粒避毒珠呢?”
朱全道:“在我袋子里。”
“塞进鼻孔,咱们走…”
朱全道:“不吃不喝就走?”
“是的,咱们袋子里有…
朱全一听,立刻把三个鞍袋取在手上,跟着苏东二与珍珠二人走出这家野店外。
还好,三匹马仍在林下拴着,三匹马也正在吃草呢。
朱全忙把马鞍放妥,苏东二把珍珠扶上马背,他不上马,他取出笛子吹起来。
苏东二吹的既非《战刀曲》,又非是《血魂曲》,他吹的曲子却是令人听了十分不安而烦躁。还未吹一半,三匹马已仰头嘶叫起来了。
林子里传来鸟叫声“噗噗噜噜”地飞上了天。然而,茅屋中依然是平静的。
苏东二不吹了,他骑上马,道:“茅屋中没有人,他们早逃掉了…”
珍珠道:“再吹我就头痛了。”
朱全道:“叔叔,我想去看看。”
苏东二道:“一般人的通病,好奇是不是?”
朱全道:“不去看,怎知叔叔的话是真的?”
苏东二道:“那就多加小心了。”
朱全一听可乐了,他跳下了马便往茅屋走过去,他是一心想知道,为何店不要,而人跑了。
朱全并末进门,他走近一边的窗子,他只要掀起窗子往里面看,就明白屋内是否有人在。
又听苏东二开口了:“江湖上多少人死于好奇心,好奇心并非坏事,但却能叫人上当。”
朱全不去掀窗子,他站在窗外叫道:“叔叔,我放火了,放火烧了这茅草屋…”
他顿了一下,又叫:“放火了,放火烧了它…”
再是叫,房中仍然静寂得叫人以为是鬼屋。
朱全火来了,他搬了一块大石头,对准那扇窗子便往上砸去。
朱全一共砸了三次,把窗子砸开个洞,面盆大的一个大窟窿。
“轰轰轰”这三“轰”之后,就见一群虎头蜂争先恐后地自窗洞中往外飞来。
朱全反应快,转身拔腿便跑,他还大声叫:“快呀,虎头蜂来了。”
别看虎头蜂飞得快,朱全反应更快,几个腾跃已落在马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