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二匹快马上了鞍。
这三人刚奔到客栈门口,便听得一个大个子在吼叱:“喂,咱们这是在干什么的,谁叫你们去惹事?快呀!上马走了。”
三个奔回来的黑衣武士早已气力败尽直喘气,三个人指着自己身上“叽呱”叫,已有人自身上拉下外罩抛给他三人。三个人不叫了,披上外罩裹上身,其中一人还冷冷地道:“办完了事,咱们再回头,大伙合杀。”
前面带头的大汉回头道:“什么人把你三人…不,四个人折磨成这样子的?”
一个头发披散的大汉道:“妈的,遇上狼群了,倒是那小子,嘿嘿…此刻也被群狼困在老树林子里了。”他还以为朱全仍在大树上呢。
朱全不在大树上,朱全正睡在这客房的床上。
初时他还听到隔壁传来嘻笑声,也只一声,似是那珍珠阿姨的声音,细细的,尖而俏,听得很逗人。
朱全就想笑。然而,他太累了,而且摸摸腰际,刀口不大,只划破一点点,倒是衣衫破了一尺那么长。
朱全也很高兴,因为他此刻有了自己的兵刃,那是他弄到手的一把短刀。
似这样的短刀,东洋狼人最是喜欢带在身上,尤其是武士,总是长短刀各一把,威风呢。
朱全枕着短刀睡大觉,这一觉睡到大天亮,附近的鸡也叫累不叫了,才听得门外小二叩门声。
“小客爷,醒醒呀。”
朱全被叫了半天未叫醒,因为他这样十二三岁的少年人,只一睡如同死了一般,有时候打也打不醒。
朱全是被沉闷的一声叱醒过来的。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声音小而闷反而把朱全惊醒,当然这要看是谁的声音了。
朱全跟随苏东二,在长白山镜泊湖畔山洞中习武,对于苏东二的声音已是人耳穿心又刺骨,再是沉睡,只要苏东二轻微的一声他就会一弹而起。
此刻就是这样,苏东二的沉叫声令熟睡中的朱全一惊而醒,他才睡不过一个多时辰。朱全边起床,还觉得腰上痛,只不过已不再流血了。
朱全拉门跳出来,立刻对苏东二点点头。
“叔叔,咱们要走啦?”
“现在就要走了。”
珍珠对朱全笑笑道:“夜里你去了以后,你叔叔便跟去看,怕你被那几个东洋人害了,还好…”她回眸对苏东二一笑,又道:“你叔叔说,你的机智可佳,他见你上了树以后便放心地回来了。”
她这么一说,朱全几乎怔住了。他还真未发觉叔叔会暗中跟来了,他…
就听苏东二低声道:“我是先看看偏院的那些东洋人,见他们放心地睡了才去的,还不错,你已具备了咱们武者的智慧,武功上再多琢磨,我也好对五台山的万愚和尚有个交代了。”
朱全这才冒出一声惊呼:“叔叔,你…你不是同阿姨在…一起?”
苏东二道:“如果我不跟去,你珍珠阿姨必拂袖而去,说我是个无情义的人了。”
他转而对珍珠,笑笑道:“是吗?”
珍珠笑笑,道:“所以你掀被而去,我心中好安慰哟。”
朱全心中是温暖的,他笑了。
苏东二与珍珠坐在桌边还对望着笑,那朱全知道叔叔、阿姨对他如此关爱,他的精神大振。匆匆地吃了个饱,朱全又叫小二包了许多吃的提在手上,门口的小二已笑对朱全道:“小爷,你真行。”他还把个大拇指也竖起来了。
朱全微微一笑,道:“你看到什么了。”
“揍人呢。”
他忽地把声音压低,又道:“打那些兔崽子们,我的心里很舒服呀。”
朱全笑笑,道:“你们也恨东洋狼人?”
“恨,妈巴子的,嚣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