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人知道,更怕与人挤在一起,要防这防那的,而且自己身上带了那么多的金银,人多杂乱,万一给人偷了去,又引起是非了,便说:“我雇—条船去安庆好了,麻烦小二哥给在下雇一条船。”
“公子想几时起程?”
“明天一早,行不?不知雇一条船要多少银两?”
“有贱有贵,好的船只,大概要二十多两,最平的也要十多两。”
“在下要最好的船只。”公孙不灭说时,取出三十两白银交给店小二,另外又取出五两碎银给店小二,说:“这五两银子,就作为小二哥辛苦的跑腿赏钱,三十两就作为船钱,烦小二哥尽快给在下雇好船只。”
店小二接过银两大喜,他从来没有见过客人这么豪爽打赏给自己这么多银两。五两白银,这几乎等于自己半年多的工钱了!他慌忙说:“公子请放心,小人马上去给公子雇请一条好船。”
“那就辛苦小二哥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店小二不但给公孙不灭雇了一条船,并且还带了船家来。自己亲自殷勤的送公孙不灭上船。因为他在雇船时,又赚了二两多的银子,公孙不灭不知道,更是多谢他不已。
公孙不灭虽然没出过远门,但生长在太湖边上,也知道船的大小和好坏。他上了船后,便感到这是一条闯狼过江的好船,船身坚固,船舱里有厅有房,洗刷打理得十分干净。船主似乎是一户水上人家,一家四口,两老和一儿一女,儿子二十多岁,生得身强力壮,浑身晒得像古铜色,黑里发亮,专门负责在船头上的拉帆、起锚、撑竿、靠岸等工作。女儿也有十七八岁,身段姣美,她协助父亲在船尾掌舵,摇大橹。妻子负责打点一家人的起居、饮食。显然这一家人,是惯于在长江上行船走水,踏波闯狼,富有经验的水上人家。公孙不灭看得满意和放心了,当他在舱房里住下来,船家女含笑地跑来问:“公子!你想几时开船?我爹打发我来问你。”
公孙不灭说:“姑娘,你们几时方便,几时开船好了!”
“公子,就你一个人吗?没其他人了?”
“就在下一个人,没其他人。”
“你一个人就雇下了我们这条大船,你家真有钱啦!”
“在下并不富有,只是索喜清静。又急于赶路,不得已才忍痛雇请姑娘这只船。”
“那么你一定是有急事要赶去安庆,才不借花二十多两银子。”
“姑娘说的不错,请问现在开船,要几天才能到达安庆?”
“要是顺风的话,今天落日前就可到达,要是无风或逆风,恐怕要到今夜里或明天才能到达。”
“只要明天到达就行了。”
“那请公子放心,明天不论怎样,都可以到达了!”
“在下多谢姑娘一家人了!”
船家女粲然一笑:“你怎么说多谢我们了?”
“姑娘一家,明天能将在下送到安庆,不该多谢么?”
“公子,你别忘了,你是花钱雇请我们的,用不着说多谢两字。”
“不不!钱是小事,却要你一家劳累去安庆走一超,应该多谢才是。”
“公子真会说话,其实公子不雇请我们,我们也要去安庆走一趟。”
“哦!我不雇请你们,你们也要去安庆?”
“是呀!因为有位大商人,雇用了我们这条船,运送一批货物去安庆,他是货去人不去,所以我们顺便搭上公子的。”
“这样,在下更应该多谢姑娘一家人的照顾。”
船家女奇异的看了公孙不灭一眼:“你不感到这二十多两银子花得冤么?”
“在下从没这个念头,心里只有感激姑娘一家看顾在下。”
“你这个人真怪,看来你这一去,没有什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