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古三老爹,有一种慑人的力量。
“老头!如果是我错了,我会尽一切力量和方法来补救。因为,我这一辈子在这方面还没有做错过事。”
古三老爹喘了一阵,忽然眼睛一亮,支撑起上半身,问道:
“补偿?你怎么补偿?”
那人说道:
“你们带着两千多两银子,到京城里去是为了什么?”
古三老爹说道:
“是为了救我们家老爷。”
那人摇摇头说道:
“关在天牢里的是等待秋决的死刑犯,一个无知的小儿,和一个年老体衰、见不得世面的老头,就凭着两千多两银子,能救出一个待决的犯官?你们也太不自量力了。”
他用手指着古三老爹。
“现在,你说实话,钟正心到底为什么身系天牢?特别是清河县的百姓,为什么要为他凑银子?你要长话短说,不能有半个假字。说完了,证明我做错了,我会设法把你家老爷钟正心救出来。”
古三老爹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怔怔的问道:“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能力做这件事?”
那人说道:
“凭我手中的长剑,还有你们所带的两千五百两雪花银子!”
古三老爹说道:
“我怎么能相信你所说的话?”
那人说道:
“你除了相信我,还有什么办法?事实上你也应该相信我。如果我没有这个心,杀了你,带走银子也就算了,还要跟你罗嗦作什么?”
古三老爹想了想,暗自点点头,他这才说道:
“我家老爷三年前,一个炎热的夏天,他去巡视大牢,看到那些死刑犯,一个个被刑具拷绑在刑床上,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让我家老爷动了侧隐之心…”
那人接着插嘴问道:
“恻隐之心?难道他将那些死囚释放了不成?那些人都是汪洋大盗,可放他们不得。”
古三老爹说道:
“囚犯是接受朝廷王法处罚,释放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我家老爷只是觉得,一个待决的囚犯,在处决之前,还是应该好好的善待他们。大家都是顾圆趾方的人,不必如此虐待。”
那人叹道:
“书生之见,妇人之仁。”
古三老爹说道:
“我家老爷是读书人的心肠,处处将心比心,所以,清河县三年正堂爱民如子,老百姓那份感激,甭说有多深了,尤其与前任太爷钟如刚相比,在黎民百姓心中,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不知道有多远。”
那人长长的“啊”了一声,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也是姓钟么?原来…”
他摇摇头,脸色开始沉重。接着问道:
“老头!你还没有说你们老爷是如何对待那些死囚犯。”
古三老爹说道:
“我家老爷吩咐牢卒松开刑具,让那些囚犯喝些凉水,活动活动筋骨…”
那人不觉脱口叫道:
“糟了!”
古三老爹接口说道:
“对!真的糟了!具中有三个死刑犯,武功高强,一旦松开刑具,立即打倒了牢卒,飞身越墙逃走了,并且临走高叫:太爷是好官,我们不能伤人,不要连累到他。”
那人叹道:
“已经连累到了!”
古三老爹说道:
“可不是吗?三个死囚越狱,而且是县太爷私自纵放,分明是与匪徒勾结…”
那人立即说道:
“当然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