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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有心探虎五岳一奇无意获奇(2/10)

正是丛慕白观赏这人间少见的奇峰奇景之时,忽然仿佛睛一,就在丛慕白前不远,隔着一宽不及丈的断壑,对面一块孤石上,站着一位须发如雪,浑长袍如火的老人。

想到此地,丛姑娘又止不住自己摇摇,想:“只可惜我当时气愤填膺,无暇想到这一。如今,自然也不好再去责问了。唉!自古多情空余恨,设若我当初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人,对他未动真情,何至到达如今这伤心境地?”

祁灵一路思起伏,随在紫盖隐儒后,抵达当初银须虬叟居住的那一间石屋,月光透门而,室内微见光亮,一切依旧,只是人事全非,祁灵不由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离开枫林山庄之后,丛姑娘真是有茫茫人海,无,恨不能当时立即伏剑自刎,谢绝人寰。但是,她想到自己一血仇未报,如此横死九泉,无颜见逝去的父母,也无以对抚育她的恩师。她想找一个地方,尽情痛哭一场,以发抒心块垒。但是,徒哭又该如何?

一时兴起,疾展形,鹊起兔落,左闪右挪,就像是白雪丛峰当中,飞跃着一个大的鹰隼,为这白石奇峰,增添了不少景

丛姑娘在梅城稍作休歇,便独自一人,攀登天山,及至山麓,仍不乏樵山僧,往来山径之上。好在姑娘早已易钗为弁,一介书生打扮,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及至山,人迹便绝,顿时使人有遗世独立之

回首来路,但见迷蒙一片,远不可及,俯首脚下,原来俱是千仞悬岩,一失足便要饮恨千古。

因此,祁灵已经无暇探听闷在心里的疑问,只是锁双眉,苦思对策。

因为她没有预计的路线,便沿着山峦起伏,东峡境而这天,她到达安庆府的西边山镇梅城,远眺一山,人云,宛如擎天一,极为壮观,丛姑娘自幼随紫盖隐儒迁山而居,对于名山奇峰,也不知经过多少。但是,却很少看到像这座山如此峭陡毕直,惊人。一打听之下,才知这是大别山的奇峰,名曰天

这位白发红袍的老人,站在那一块突的岩石上,倒负着双手,却是闭着睛,站在那里,宛如是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翁失,焉知非福?”这两句话用来说明丛慕白这一段时间的经过,倒是木三分,极为实在。

诉紫盖隐儒?以及他应该如何着手去接应丛慕白?

再仰首上面,但见青天已近,湛蓝可,悠然两朵白云,探手可得,峰有一块大的磐石,斜斜地压在上面,也为这天山蔚成另一个奇观。

丛姑娘暗暗心里想:“真不愧是天二字,路过此间,不能不去登临一番,虽不敢在此山有所发现,至少可以饱览天奇峰的山。”

紫盖隐儒就当中一个草蒲团上坐下之后,微有慨地说:“沧海桑田,世事的变化,原是未可料定,慕白此次外不到两月光景,其间的变化,却是历经曲折…”

这个老人的现,真的使丛慕白怀疑自己的睛,在这白石一遍,光灿烂的天山,有了差误。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她已经镇静下自己的心神。但是,等到丛慕白立起来,再稍一凝神打量的时候,她更惊异不置了。

丛慕白这一阵思前想后,心境反倒为之渐渐豁然,虽然她对祁灵减淡了不少恨意,但是却由此加她淡漠人间一切的心情,当时立即站起来,仰天长叹一气,一顿脚间,仿佛摆脱了一切烦恼,昂然走向她遍访天下的途程。

姑娘想着,在一阵自我叹息之余,又止不住脸上飞来一阵红意。

如此山,如此险境,连丛慕白这样武功的人,都要步步留神,时时小心。这位老人却如此毫不为意,闭着双,站在断壑孤石的边缘,这胆气,已经说明他是一个不

丛慕白虽然经历过许多名山奇峰,但是,何曾见过这等白石峥嶙,而寸草不生的现象?

丛慕白这时候,已然略有倦意,便倚着一棵矮松,稍作休憩。

丛慕白如此一阵疾奔之后,渐渐抵达山峰之巅,形势愈来愈险,陡如峭,足似油,就连丛慕白这等有极俊功力的人,也只有小心翼翼,缓步而上。可是,这时候的天山,较之山下眺望,又有了不同,也不尽然都是如雪的白石,间或有疏疏朗朗的匍匐矮松,极饶趣味,也极为奇特的生长在这白石之间,而且如线的飞泉,宛如倒悬银丝飞溅在白石隙中,为这白石峥嶙的山峰间,增添了不少生气。

丛慕白姑娘在华山枫林山庄前,解剑碑旁的小桥栏杆,听到祁灵那极为恭谨而又却是冷漠无情的说话之后,把她满怀情,化为冰冷,伤心绝的掉而去。

事情应该从丛慕白姑娘离开南岳,追踪到华山枫林山庄,和祁灵在解剑桥畔,几句冷言,一丝冷淡神态,使姑娘柔百折,伤情说起。

丛慕白秉虽柔,但是遇挫即转为刚,在一阵狂奔之后,也不知在山峦起伏之间,跑了多远,终于在一棵松树下,疲备的休息下来,此时已是微月当空,空山寂寂。丛慕白先在那里仰望星空,被沾冷,忽然间有一极冷静的念,顿上心,她暗自忖:“祁灵的为人,并非浅薄无知,狂妄自大,他为何突然如此绝情?其中必然有其原因,当我愤然临去之时,他不是还在呼,有所说明么?”

说着便飘然转,直穿翠柳谷,向昔日祁灵和银须虬叟所住的地方,掠而去。祁灵随在后,心里不住地暗自思忖:“有是:知徒莫过于师。紫盖隐儒如此不动声,必然对丛姊姊此行,有成竹,且听完她说明这一段经过之后,再作决定尔后行止。只是,在如此情形之下,我如何启,来说明北岳秀士所托之事?这毕竟是此行南岳,主要的目的呀!”

“情”之一字,其对人也,真是力大无穷,世人之对于“情关”之难过,自古皆然。多少人为“情”而殉,或者丧志灰心,终生潦倒,大凡能勘破情关的人,其必有超人之智慧,与不同凡响的定力。

想到今后行止,无颜迳回衡山,不愿再返西岳,姑娘芳心一动,抚着腰间的长剑,自语说:“既然他不肯帮助我找寻仇家,报却亲仇,我为何不自己独自寻访?父母亲仇,原不应假手于人,应该凭着自己一武功,和腰间三尺剑,遍访天下。天见怜,让我访到仇家,了却心愿,剩下余年,再也不惹这尘间纠缠,而引起无边的烦恼。”

山是大别山脉东亘人皖以后,一个奇峰突,上耸人云,孤峰独立,真不愧是天二字,唯自半山以上,俱是白石绵延,被盖全峰,远远望去,宛如一遍晶莹白雪,故有“天晴雪”之称,而被列为梅城潜山十景之首,而蔚为奇观。

倒是紫盖隐儒恢复了潇洒自如的神态,笑说:“慕白此次虽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但绝不致莽然从事,而鲁沂在万巧剑客薰陶之下,机警细心,也断不致轻易引导慕白,迳至他们的老巢。故目前一切情形,尚无须多急,我相信你对于慕白的设计经过,必是纳闷已久,不妨待我说明,也好作为你思考之依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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