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孝心,这才不顾玷辱门风。据实相告,对老朽对华山派。有何裨益?”
铜脚叟这一番话,说得沉稳有力,水泼不进。
丛慕白姑娘沉思一会,霍然抬起头来,说道:“你掌震银须虬叟,代理掌门执法,与理未有不合之处,只是银须虬叟对我无论如何救命之恩,我要刨土堆坟以报,紫盖峰无法待客,你我后会有期。”
祁灵一听丛姑娘之意,竟然对铜脚叟的话信以为真,不由地大急,连忙叫道:“丛姊姊!
铜脚老儿的话信他不得…”
丛慕白姑娘没有等到祁灵说完,便漠然地摇头止住祁灵的说话。只对祁灵说道:“祁弟弟!铜脚叟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来蒙蔽于我?”
铜脚叟突然哈哈笑道:“丛姑娘!明察秋毫,老朽钦服!老朽今日虽不能作客南岳,但愿他日能有机缘,再见姑娘。但是…”
说到此处,铜脚叟掉转头来,对祁灵看了一眼,又向丛姑娘说道:“这位年轻朋友,盛气凌人,老朽若不领教几招,只怕他寝食难安。”
铜脚叟突然铜脚一点地“独”地一声,人向前飘进数步,站在祁灵对面,说道:“年轻人!你为银须虬叟抱不平,要管我华山门下闲事,老朽少不得要奉陪你走几招。”
祁灵冷笑道:“我丛姊姊被你老奸巨猾之言所蒙蔽,祁灵不听你的花言巧语,你要想下紫盖峰,先闯过我这一关。”
丛慕白姑娘突然沉声说道:“铜脚叟是我让他离去的!”
祁灵一听,心里一怔,设想到自己说话,反而引起丛姑娘的不满。当时心里一阵难过,手中七星紫虹,不觉渐渐低垂下来。
铜脚叟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姑娘!你不必介意,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与姑娘无涉。”
这“无涉”两个字刚一出口,只听得铜脚一蹬“独”的一声,人似狂风骤雨,剑走万点墨星,只一闪之间便向祁灵头上罩去。
祁灵明知道这个铜脚叟,既然是华山独孤叟的师弟,功力必然极为不弱,方才双袖震一剑,已经见了真章。而且,祁灵估计铜脚叟较之银须虬叟和死在虎丘塔上的千手剑沙则奇年龄都轻,而辈份却高出一层,如果铜脚叟不是胡言乱语,铜脚叟将是华山派功力最高的人,因为他是同辈师傅最小的徒弟。
但是,祁灵一则气愤他用心奇特,栽诬千手剑沙则奇和银须虬叟,再则,倒真要试试华山派高人,究竟有多少功力?
所以,当铜脚叟剑起满天星斗,狠命一招之际,祁灵早已凝聚全身功力,却先自轻盈笑道:“铜脚叟!你想一招击毙我,减少你的顾忌,只怕无此希望。”
话声一落,七星紫虹凝集八成以上内力,霍然硬演一招“独劈华山”以攻代守,七星紫虹顿挟着啸声,穿过剑幕,直向铜脚叟迎头落去,而且剑势之快,劲道之凌厉,足使铜脚叟心里暗自吃惊。
除非铜脚叟愿意拼个同归于尽,否则,铜脚叟必经硬接这样迎头一招。
铜脚叟果然不是弱者,他也深自了解祁灵的用意,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还从容不迫的冷笑一声,铜脚“独”地一声,铁剑化攻为守,上掠一招“力架金梁”
霎时间只听得“铮”然火花四溅,金铁交鸣,双方人影一分,各退数尺。
铜脚叟站在那里先看了一下手中的铁剑,然后再看看站在对面的祁灵,不觉失惊问道:
“姓祁的朋友!你手中的宝剑?
…”
祁灵傲然应道:“七星紫虹天下第一剑。”
铜脚叟点点头说道:“七星紫虹果然是好剑,天下第一未必,能硬接老朽这把铁剑,足以自傲,姓祁的朋友!你是…”
祁灵冷笑应道:“亏你还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师弟,你听我说出七星紫虹之名,你还不能认出我的师承么?”
铜脚叟摇头说道:“神州丐道岂有你这样年轻的徒弟?不过,无论你是何人的徒弟,你能硬接铜脚叟一招重手剑法,何妨再接几招华山剑术?”
说着话,铁剑一挥,呼,呼劲风大作,一连攻出五招,只听得剑风呼啸,铜脚独独,挟起漫天墨影,势如雷霆万钧。四面八方,看见的都是铜脚叟的铁剑剑影。
华山剑术,誉满武林,铜脚叟不愧是华山高人,出手五剑,尽出精华,果真如他夸口,能接下这几剑抢攻的,那还是不可多见的。
祁灵索性左手一抱软剑,巧展师门绝世轻功,人似败絮随风,在剑光中飘忽自如,游动不已,仿佛都是剑风催动他的身形在飞舞,所以都是那样以一瞬之先,抢在每一招的前面。
到了最后两招,祁灵索性长啸凌空,顿时展出泰山日观峰闲云老和尚所传授的两招凌空闪避的绝技“乘槎过海狼潮急,舞袖凌空风送平。”在半空中闪电飘风往来一荡,神妙无比地从铜脚叟的剑招当中,悠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