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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空山声寂寂五岳一奇xia人悠悠(2/10)

思想及此,祁灵衷心大,心里暗自忖:“若老和尚教导的吐纳之法,日行功,十日之后,又不知几许。”

闲云老和尚接着说:“祁施主方才登临日观峰之时,轻已逾常人,如今凭空悬吊,虽然未能得一枝之攀,跃登石,但是,借悬丝摇晃之势,闪躲腾挪,亦为可行之易事耳…”

祁灵突然兴起一丝不悦之意,慨然说:“老前辈去而复返,是另有叮咛,抑或不放心弟甘心悬吊十日之诚意?”

白鹤竟然似懂人言,引伸着长颈,低鸣一声。

祁灵这两句话刚一说,突然白鹤昂首伸颈,鸣一声,就在鸣声未了之际,双翅一展,大如车“蓬”地一声,振翅而起,来势疾如闪电,直朝祁灵迎面扑来。

他一瞬说:“祁灵施主能以一诺之真,备受千山万坎坷崎岖之劳苦,这十日之悬,当然是易事耳。何况,十日悬空,亦为习得绝武功之乍门径,以小苦而获大得,祁施主智慧天生,不同于常人,定能了解。”

俄而,祁灵又止不住心急,想到自己悬吊此,为时十日,饮无着,十日不饮不,岂非饿煞?还有老和尚临行之时,声言悬吊此间,尚能闪躲腾挪,言有未尽,用意不明。

祁灵想着,便笑向白鹤打着招呼说:“鹤兄!你是否奉闲云老前辈之命,前来陪伴于我的么?”

祁灵一听闲云老和尚去而复回,是在指自己吐纳门径,那里还敢有一丝怠慢之意。立即收敛起方才那一丝不悦的心情,两凝视,敬谨恭聆。

闲云老和尚一听祁灵如此侃侃问来,不觉一丝慈祥微笑,左手单掌立,右手遥指东方说:“祁施主此时不畏寒,元真固守,已经内修门径。若能于每日天将黎明之时,月影已避,天光未通,东方混沌一气,忽有白云一缕,扶摇而升,渐而朱霞炫晃。此时正是气乍,日之初升。祁施主如能转而面向东方,引发丹田之气,抵上颚,清心凝神,吐浊气,纳清气,三后斯行,裨益匪浅。”

祁灵独自思忖一回,不如趁势安眠,蓄养锐,等待着明日清晨的东方日。意念一决,便自阖上睛,收敛心神,随着这悠悠忽忽的摆动,静心睡。

祁灵吊在那里目送闲云老和尚如此飘然而去,一时倒是忘记自悬吊之苦,禁不住羡意遽生,暗自忖:“我若能练成闲云老和尚这样炉火纯青的技艺,仗义江湖,除尽邪恶,这才真是不负男儿七尺之躯。”

老和尚说着话,忽然现,灰衣飘拂,宝相庄严。合掌当,远远向祁灵打着问讯,说:“祁施主如今三事承诺,千金不移,老僧与施主暂作小别,十日之后,当在相迎。”

那只白鹤在空中飞舞半晌,忽又低鸣一声,双翅一敛,又回到方才停足的那棵虬松之上,昂然而立,凝眸注目,看着祁灵。

祁灵见状大喜,连忙又说:“鹤兄!夜,我睡,明日如有空暇,再请你飞来伴我可好?”

由于山风阵来,将祁灵悬挂的形,得摇摆不定。恍惚之间,祁灵顿生异想,一如婴儿睡于摇篮之中,不觉顿生倦意。

话一说毕,但见他形突然悠悠离开,直向岩下云雾中飘然而落。直如一片秋风落叶,飘飘摇摇向云中冉冉隐去。

闲云老和尚称“善哉!”俄顷说:“泰山之,日观之极,上仰唯天,下俯则群峰笏朝,风景之奇观,襟为之壮阔,施主能以十日之忍,收获之丰,当为施主所未能预料。”

祁灵翅底惊魂,心神未定,没料到白鹤又是一振双翅,二次扑来。祁灵但愿求生,竭尽全力双手一撑,拧腰反转,借着丝绳悠之势,又险煞人的避开一扑。

祁灵如此想罢,心中惊意顿减,反而双目凝神,注视着连扑两着未曾得手而此刻正在飞翔的白鹤。立意要看准来势,再行躲闪。

祁灵如此一阵思起伏,万念如涌,不觉黄昏已至,夜幕早垂。日观峰上,云雾归壑,山清如洗,松涛阵阵,万壑齐鸣。

少顷,东方满月初升,盘乍涌,清光如泻,蓝空如洗,此时此地,已令人不复知为是人间抑或天上。

同时,心里也在回忆着闲云老和尚方才所说的两段话。本来泰山之巅,寒风凛冽,虽在三伏炎暑,依然衣不胜寒,何况祁灵登临泰山之时还是冬末未来的季节?可是,祁灵一薄裘,一袭青衫,而且又遭受过阵雨淋漓,若常理,早就应当寒僵肢,冷冻内腑。而此时,祁灵虽然也略有寒意,却无冻僵之苦,宁非奇迹?亦即老和尚所言,已经内修门径。

祁灵大为诧异,惊呼之声尚未脱,已自到白鹤双翅扑来的劲风,凌厉如削,呼几为之闭。仓忙中,祁灵也顾不得呼叫,自然一缩小腹,躬腰一挣,双平起直蹬,居然开数尺,恰好躲开白鹤这一扑之势。

就在祁灵刚闭上睛的瞬间,忽然一声鹤唳,云,声如金钟玉振。在松涛如

祁灵不由地向着白鹤叫:“鹤兄!看你方才应我说话,分明已通灵,当能明了我的话音。你既然不是前来陪伴于我

老和尚似乎言犹未尽,却自大袖一展,宛如灰鹤亮翅,挥舞起两袖轻风,飘然隐云中,下落不知胡底。

夜空山,突来鹤唳,已是令人诧异,何况在这接霄汉,一擎天的日观峰?祁灵睁开睛一看,相隔两丈的峭之间,突生的一株虬松,盘曲伸张,宛如昂首飞的苍龙。就在这株虬松的横枝上,长独立,引颈吭的正是一只白鹤。

阵阵不歇的声狼中,破空而起,引得日观峰下,群山回应,历久不绝。

祁灵回首四周,但见月光、匍松、山石、泉,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如此的悬挂半空,不自觉得失笑声,真是旷世奇闻,人生难再。

正在遐想神驰之际,忽然脚下风动云开,一袭灰衣飘动,闲云老和尚忽又疾如冲天之矢,嗖然上升,停在石,向祁灵留神看了一,两神光一扫,停在祁灵上。

这一声鹤唳,把刚刚闭睡的祁灵惊醒。

祁灵这才大悟,原来十日之悬,是习武之门径,如此说来,再吊十日,亦当忍受。他想到,要应当初虎丘塔上所对铁杖僧千手剑遗之一诺,没有超凡众的武功,不以为功,要习得众的武功,岂是幸然而得?

祁灵目送闲云老和尚二次离去,此刻心情,已是安定而宁静。虽然一索悬空,悠悠不着边际,却没有方才那忿怒难抑的情绪。

这只白鹤独立昂首,姿态昂藏,正对着祁灵凝视不动。祁灵自从目睹闲云老和尚飘然有若御风而行的离去,便信宇内之事,断非自己十年饱读诗书所能臆测于万一。这只突如其来的白鹤,说不定正是闲云老和尚所豢养,此刻奉命前来陪伴自己,以免自己独吊山,备尝枯寂。

祁灵立即平心静气地应:“弟幼读圣贤书,霜厉雪,才能培植栋梁之才。这十日悬吊之苦,弟亦当甘之如饴。”

在这接连两扑之间,祁灵忽然若有所悟。闲云老和尚于临行之时,曾经说到:丝绳悬空,仍可闪躲腾挪。看来老和尚未尽之意,分明是说日观峰上自有飞禽走兽来袭,要自己利用已得的内修功力,借这悬丝在空之势,来闪躲腾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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