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心’,合起来岂不是‘作’字?”
卫紫衣赞道:“猜得好。”于是为宝宝买一朵菊花。
宝宝初战告捷,兴奋地又去猜第二条谜语,谜面为:“春雨绵绵,妻子在家等丈夫,打一字。”
宝宝犯了难,以手支腮凝思苦想,道:“这个谜语可难,谜面上什么也看不出,让人不知道从哪儿着手才好。”
卫紫衣一想一沉吟,已然猜出,为了不破坏宝宝的兴致,便暂不说出,看宝宝怎么办。
宝宝轻轻地道:“雨绵绵,岂非是看不到太阳?妻子在家等丈夫,说明丈夫不在家,‘春’字去掉‘日’,去掉‘夫’,岂不就是一个‘一’字吗?对,一定是个‘一’字,大哥,对不对啊,是个‘一’字。”
卫紫衣点头赞许道:“宝宝又猜对了一个。”
宝宝接过菊花,道:“大哥太笨了,为何一个也猜不出,是不是不愿给你亲爱的弟弟买花呀?”
卫紫衣笑道:“那好,大哥马上就破一个谜来,杀一杀宝宝的威风。”
宝宝一指,道:“就猜这个吧,小小新娘穿红衣,新娘是个急脾气,晨起为夫点灶火,火烧新娘半空中,轰。”
宝宝道:“这个谜语出得不好,太简单,大哥快猜这个。”忽见卫紫衣神情有异,扭头一看,见卫紫衣正凝目望向远处的人群,宝宝好奇问道:“怎么啦?”
卫紫衣道:“好像是一个熟人,好像又不是,不去提他,我们继续猜吧!”
宝宝没了兴致,提议道:“大哥,找个地方坐一坐吧,我有点累了。”
卫紫衣点头,带着宝宝穿过人群,来到“福来茶楼”“福来茶楼”也是“金龙社”的产业,茶楼老板李明臣迎土来,恭声道:“大当家,你来了。”
卫紫衣摆摆手,道:“安排一个茶座吧!”
李明臣称是,为卫紫衣和宝宝找了一副好座头,摆上精美的茶点,抱上新鲜的龙井茶,然后躬身退去,临退时,好奇地看了宝宝一眼。
宝宝见李明臣退去,抿着嘴笑道:“李老朽一定觉得我面熟却不敢认,所以看我的目光才会奇特,真好玩。”
卫紫衣笑道:“他们都知道你是个女孩子,更知道你最讨厌女装,所以认出也不敢确认。”
宝宝道:“这里我来过好几次,每一次不是打碎茶杯,就是打碎茶壶,有一次还把李老板最心爱的紫砂壶打碎,瞧他当时心疼的样子,心里真过意不去。”
卫紫衣笑道:“茶壶又碍着你什么事,好端端地将它们碎了?”
宝宝道:“因为有一次我看到天桥底下有杂耍班子在玩杂耍,一个小丫头片子用一根筷子就能将茶壶顶起来,心里好羡慕她,所以回来就照着做啦!”
卫紫衣哈哈笑道:“难怪会到这里来,原来是为了找茶壶做练习之用。”
秦宝宝道:“不过,我虽然打碎三十几个茶壶,最后终于可以把茶壶顶起来了。”
宝宝笑道:“这一次他没认出我来,所以没把茶壶收起来,要不要我去吓他一吓?”
卫紫衣笑道:“你就让李老板少心惊肉跳了吧,李老板的家当想必剩不了多少啦!”
忽听李老板在轻声吩咐伙计:“赵四,那位小姐好像是宝少爷,快去我屋里把我新近收集的紫砂壶收起来,可千万不要让小淘气鬼看到。”
宝宝和卫紫衣听得真切,不由相视莞尔一笑。
宝宝吃了几块点心,觉得味道虽比不上席夫人的手艺,倒还差强人意,忍不住用纸包好一点点心,藏到袖子里。
卫紫衣忍不住好笑,道:“大小姐还偷东西,也不脸红。”
宝宝一吐舌头,笑道:“方大侠传的手艺好久没用了,不练习练习岂不生疏了,业精于勤而荒于嬉嘛!”
卫紫衣苦笑道:“偷东西居然还有理。”
饮了几杯茶之后,两个人便离开“福来茶楼”李明臣恭送到楼下,秦宝宝有心吓他一吓,道:“李老板,你这里没有买茶壶了吗?”
李明臣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在下只是把上次少爷打碎的茶壶黏起来,凑合用罢了。”
秦宝宝禁不住笑了,卫紫衣也哈哈大笑起来,李明臣一头雾水,也陪着很不自然地笑着。
一个身着灰衣的驼子从门前走过,抬头向这边望了一眼,又匆匆地走了。
卫紫衣心中一动,低声对李明臣道:“盯住那个驼子,派最精干的人。”
李明臣眼睛一亮,像是一个久不出战的将军听到号角声,更从一个平庸小气的老板变成一个精明强干的猎人似的,点了点头。
李明臣道:“我亲自带人去。”
可要小心了。”
李明臣笑道:“‘金龙社’的人又岂是好惹的?左燕留既然来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卫紫衣轻轻一笑,道:“去吧,小心为上。”
李明臣随手一招,四名站在楼前的年轻人就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急步走了过来。
李明臣带着四个人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