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白虎堂堂主的行宫由囚座高楼环回连结构成,庭院广阔,占地近里,纵是与一般大定中国人民家相比,也毫不逊色。
萧狼绕着四座高阁飞掠了一圈,在星月映照下的街道房舍一片寒冷,没有丝毫异样的情况。
最后他来到南阁的屋脊处停下,迎风而立,环目四顾。
花公子来到他身边,问道:“如何?”
萧狼脸色像是一场大病后的难看,沉声道:“情况不对,四周虽宁静如常,但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这种感觉鲜少在我身上出现,此地恐怕比我们想像中还危险哩!”
花公子道:“竟有此事!但据我所知,白虎堂除了堂主厉行外,就没什么可以算得上一流高手的人物了,况且乔乔此刻该是过街老鼠,怎可能平白无故的我出一堆强援来?”
萧狼昔笑道:“我也想过这一点,但就是没办法驱逐盘踞在我心头的不祥预兆。”
花公子一对剑眉紧皱在一起道:“还是先行退走,再作打算?”
萧狼认真的考虑了一会,终毅然决然摇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借过今晚,谁知道乔乔又会跑到那里去?”
接着一指槽下一扇灯火通明的窗子道“我可以肯定,乔乔就在那一间房间里!”
花公子眼中露出兴奋的眼神道:“真要干吗?”
萧狼的眼神在月色照射之下,异采连闪,沉声道:“我们同时抢进室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得手之后立即走人,记着一定要留活口,还有,你千万要自己小心,我可不想到胭脂堡去向你老爹负荆请罪呢!”
蓬!一声巨响,两扇窗户同时被重击撞开,同一时间,萧狼和花公子两人亦像两只大雕般急降而下,掠人室内。
四只眼睛同时发现他们此行的目标。
乔乔安坐椅上,席前有酒有菜,脸上连一丝震惊动摇的表情都找不到,丰神俊朗的笑容依旧,举杯向两名不速之道:“萧兄如此快便找来此地,确让小弟佩服得很。”
又向花公子笑道:“设想到花兄竟会帮着外人来对付小弟,实在太伤我八大奇门的同枝连理之情。…
不太对劲!为什么乔乔不但一点不意外两人的出现,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萧狼太了解乔乔的为人,很明显,他一定一早便知道萧狼一定会回头来找他,而他也安排了陷饼等着萧狼跳下去。
但陷井是什么?玄机在那里?
花公子才不管那么多,长剑出鞘,他要按照计划把乔乔生擒。
萧狼惊呼道:“花兄不可!快退!”
花公子听到萧狼的喝止,但他这一剑既出,便已如过河座子,有去无回。
凛冽的剑气和主乔乔吹打过去。
乔乔无惊无惧的目视这一剑由远而近,微笑依旧。
就在花公子也警觉到事情不太对劲之时,乔乔身前的大圆桌像是活了过来一样飞掀起来,连同桌面的菜看杯酒一股脑往花公子撞去。
同时一道人影从宽大的桌布下闪出,两只铁爪幻化出铺天盖地的爪影,攻向花公子。
刹那间,花公子陷入被攻其不备,救援无门的险境。
敌人定是老早就藏身在圆桌之内,而仅以一块桌布隐去身形,由于他们一进来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乔乔身上,加上敌人的功力竟高得能完全掩住气息,致连他也着了道。
萧狼虽只在他后方数步之遥,但也不可能赶过来帮手。
花公子面对这变起突然的偷袭,想活命就完全得靠自己的真本事。
桌上碗盘在敌人贯注内劲之下,都成了极之厉害的“暗器”若被击中,定是血溅五步的悲惨下场。
最难应付的,还是敌人凛冽之至,几令他为之窒息的森冷爪劲,其去势之劲与笼罩范围之广,为花公子生平所仅见,到底是何方高手,能有此功力?
电光火石问,花公子猛喝一声,往后急退。
由于前方完全被偷袭者的攻势所包围,他可逃避的路线少之又少,所以纵是万分不愿,花公子仍只有往后直线飞退,只要能争取到短暂的回避空间,萧狼便可立加援手,而他亦可展形反击。
生与死只是一线之隔。
“隔!”一声,花公子长剑挥落,硬切入偷袭者如山爪影中,虎躯剧震,却借势加速飞出“呼”地一声,飞出窗外。
偷袭者正要趁胜追击时,红芒邀闪——狼迹天涯!萧狼出刀了。
“喳!”刀气破空,整张圆桌立时被切成两半。
同一时间,只剩足尖还未退出窗栏的花公子一剑刺出,正中房壁,也刹住他急退的身势,花公子就藉着这点力道,反荡回室内,动作流畅优美,令人看了忍不住想拍案叫绝。
而且真的有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