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更不要你出手相助…咳咳!”他一激动之下,牵动内伤,又咳出了几口鲜血。
乔乔微笑道:“萧兄你看,你要救人,人家却未必领你这个情呢!”
萧狼淡淡道:“我并不是为了还任何人情而阻止你杀他,只是雷去夏不失为一个敢作敢当的皿性汉子,不能在这样不公平的情况下对他动手!”
乔乔嘿笑道:“如果小弟非得要杀他呢?”
萧狼冷冷瞅着他道:“那你就得继续与我未完的一战了。”
乔乔哈哈笑道:“小弟与萧兄毕竟相识一场,如此妄动干戈,岂是小弟所顾见,既是道不回不相为谋,小弟也不敢一再打扰萧兄,只有独自上路了吧!”背过身子,展步离开,竟连头也不回。
萧狼目送乔乔离去,双唇紧闭,一声不吭。
他明知乔乔这一走,可能也带走了他与冰儿再见的希望,但要他为这点而与乔乔继续同流合污下去,却是万万不能。
秋阳高照,山风轻拂,本该是令人舒畅无比,但萧狼心头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雷去夏在他背后冷冷道:“现在乔乔已经走了,你如果要杀我,便该趁早动手!”
萧狼手腕一翻,红颜刀神奇般消失在长袍内侧,若无其事问道:“我为何要杀你?”
雷去夏哼道:“你不杀我,待本卫伤愈后,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别以为救了本卫一次就可以保住你的小命,你辱本卫如此之深,我绝不容你多活在人世一日”
萧狼讶道:“我何时侮辱过你了?”
雷去夏拳头紧握,厉声嘶吼道:“武神宫的人宁可死去,也不会接受敌人的恩惠!”
看他的激动模样,像是如果他身上还有一丝力气,就一定会跳起来和萧狼拼命。
萧狼暗付两派的行事风格确是不可理喻之至,他此刻的心境已接近万念俱灰,再没心情和雷去夏纠缠下去,摇头叹道:“你要杀我那是你的自由,只是我绝不会在你身上有伤时杀你,那也是我的自由。”
再不说话,迎着太阳,迎着风,走下山头。
走到一半时,忽然又停下脚步,沉吟着道:“前辈再见到冰儿时,能否为萧某转达两句话?”
雷去夏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道:“少发你的春秋大梦,本卫绝不会为你转达任何话的!”
萧狼叹道:“也罢!”忽地引吭高歌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余音缀绕,人已走得不见踪影。
但他毕竟还是婉转的留下了给冰儿的两句话。
雷去夏盯着萧狼离去的方向,双目似要喷出火来,虎躯颤抖不已。
忽然一一一
“好一个…”
“痴情种子…!”
霸绝冷绝的声音随着紫气飘上山头,雷去夏立刻拜倒在地,道:“去夏参见帝王!”
紫气由淡转浓凝聚成一个高大的人影,落在雷去夏之前,传出应帝王贡断断续续冷做的语调:“去夏…”
“你干的很好…”“本座就让你将功赎罪,不再追究你在寻回冰姬上的失职…”
雷去夏以无比敬服的口气道:“多谢帝王恩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雷去夏去救出和乔乔两人,又让他以重伤之躯而险些自投罗网的死在乔乔手上,都是应帝王给雷去夏的“命令”吗?
应帝王道:“一切都如本座所想…”“再过不久,不但萧狼和乔乔两入会在大惨寺与冰姬重逢…”“而两派三百年来的争斗,也将在该处画上休止夺…”
——啊!原来应帝玉早就知道冰儿藏身何处,那为什么不亲自出马,将冰儿带回武神宫?
还有,萧狼与乔乔已经正式决裂,分道扬镶,他为什么说不久后两人将会在大惨寺与冰儿重逢?
两派的最终争斗,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神人一般的绝世强者,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有人能知道应帝王心里有想些什么,就连此刻跪在他脚前的雷去夏也不能,但应帝王纵有通天彻地之能,却也不知道雷去夏此刻心里面的盘算。
如果他见到雷去夏此刻的目光,或许就能明了一切,只可惜雷去夏现在面孔朝下,应帝王根本见不到雷去夏的眼神。
或许应帝王虽然功力通神,但他仍然是一个人,一个人是永远也没有办法去真正了解另一个人的。
就像他现在没有办法看到,雷去夏蕴含在目光中的,那一种不顾一切的愤怒与杀意。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云游思断肠。
大道之上,萧狼坐在一处土地庙前的石阶之上,以手为枕,引吭高歌,唱了一遍又一遍,唱的泪流满颊,他却浑然不觉。
道上行人不少,经过时不免指指点点,多半可惜眼前这名俊美少年好眉好目,神经却不太正常。
他人的闲言闲语,萧狼此刻又那里会放在心上。
几经历险,九死一生,到头来在最接近可以见到冰儿的时候,他自己却放弃了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