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原都是隶属于武神宫之人,而蜀中唐门、诡异秘藏门乔家、太平门钟家和云南白家,则都是由天魔门一手扶植起来的外围组织。八大奇门表面上是同枝连理,共成一气,其实却是身不由己,随着两派百多年来未曾止息的纷争,内斗不休。”
花公子的说话便像在萧狼和江杰两人的心湖中投下一块大石,引起波涛汹涌,久久不能乎息。
如果此言属实,则两门对武林影响之巨之深远,实在远超过他俩想像之上。
花公于似是并未注意到面前两人的震骇,自愿的接下去道:“但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太久,直到‘天皇’太史霸业攻入武神宫,独孤唯我兵解仙去,邪童则和大侠太史千秋双双消失于破碎虚空,两派因此一蹶不振,八大奇门便趁此良机,脱离了原先武神宫和天魔门的控制,自立山头,各领风骚,时至今日…”
萧狼问道:“听花兄这么说来,八大奇门与两派该已没有什么瓜葛才对,为何花兄仍认为劫数至矣呢?”
花公于苦笑道:“问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2两派虽然势微,对八大奇门仍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八大奇门也一直暗中注意余众的发展情形,这一代的武神宫主和天魔门主惊才艳羡,学究天人,派中更是人才辈出,再不甘雌伏不出,已然将重生的触脚慢慢的延伸入江湖之中,冰儿、雷去夏、向邪真等人的相继出现,便是最好的例子。”
江杰浓眉一剔道:“花兄的话我大致上都明白了,但在下仍不解两派人马的复出,与八大奇门甚至整个武林的安危又有何关连?”
花公于道:“江兄对两派的了解并不如我深,难怪有此一问,有所谓神者无情;魔者绝情一说。两派彼此积怨已久,门下弟子互相仇杀,不但必分生死,甚至牵连九族,尤有甚者,两派更潜入江湖上的各大门派,暗中营建自己的势力,透过分化、渗透、仇怨等手段,制造出种种敌视对立的局势,用以互别苗头。因为武神宫和天魔门的宗旨都是唯我独尊,将已身以外之物视为不屑一顾,如果任由两派的人马延续百多年来的战火,对当今的江湖将是一大浩劫。”
萧狼想起雷去夏和向邪真两人的行事手段,不得不暗自点头赞同花公子的话,同时也对花公于的为人,浮起由心底升起来的敬意。
这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世家弟子,其实有着大慈大悲的济世胸襟。
江杰显然与萧狼作同一想法,呼出一口长气,语带恭敬的道:“花兄如此胸怀,远非我等能及,既然花兄对两派的了解如此深远透彻,想必早已拟好对策,何不说出来供我俩参考?”
花公子苦笑道:“江兄太看得起我了,事实上我早就将此想法转达给本家的堡主长老们,却被痛斥为无稽之谈,在独木难撑大树的情况下,又见萧兄与江兄均非凡人,才甘冒触犯门规之险,将此一危机转达给两位得知,将来如果花某遭遇不测,尚有可以阻止两派的人出现。”
说完忽然打了一个哈哈,神态恢复原先的洒脱写意道:“终于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本公子心中如释重负,看来可以继续我拈花惹草的生活了。”
江杰为之哑然失笑,不知道眼前形骇放狼的花公子和刚才悲天悯人的花公子,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由联想到萧狼,暗付两入其实都是同一类的人,在桀骜不逊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大智大仁的心。
萧狼双目奇瓦连闪,以淡然却又坚毅的语气笑道:“武神宫和天魔门…确是我磨练自己的最好机会。”
花公于举杯向萧狼笑道:“萧兄要以战养战,砥硕自己成为不世高手的途径上,现下就有两个最好的良机。”
“哦!”萧狼扬眉道:“此话怎说?”
花公于带点恶作剧的一笑道:“‘刀不落空’司徒不空和杀手均已向萧兄下了正式的战书和必杀令,萧兄难道还不知道吗?”
萧狼虎躯一震,忍不住失声叫道:“什么?”
萧狼别过头向江杰看去,正好江杰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朝他望来。
萧狼恍然大悟道:“好家伙!还说什么好朋友,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闷在鼓里,是有心把我害死不成!”
江杰苦笑道:“由见面到现在,我一直找不到把这两件事告诉你的机会啊!”萧狼怪眼一瞪道:“这是什么鬼话!事有轻重缓急,你会分不清楚什么东西该先讲?
什么东西该晚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