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境之故,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谁料太虚竞对萧狼的目光生出感应,微微一笑,向萧狼道:“这位便是在谈刀大会中打败“关外刀王”的秦玉,逼乎“无情刀”徐冷,扫乎黑峰寨贼寇的“狼子刀”萧狼萧少侠了吧?果然是英雄少年,一表人才,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自已的事迹被这宗师级的人物一一道来,连萧狼这样放荡不羁的人物也不仅在刹那间俊脸一红,不知该作何反应。
幸好他的窘态只维持了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恢复过来,微笑还礼道:“真人过奖了,晚辈愧不敢当。”
太虚抚须笑道:“你与江世侄都是贫道平生仅见的不世之才,只要多加磨练,必可大放异采,贫道赂懂相人之术,虽不敢说万无一失,但也应有几分准度,两位气宇轩昂,骨相精奇,绝非是鸡鸣狗盗,为非作歹之辈…”说到这里,倏然而止。
两人心中大奇,但又知此时不宜发言,惟有闷不作声。
经过太虚一番话下来,武当众人对他们的敌意显然降低不少。
两人心中均已猜到太虚之所以对他们如此衷心赞许,多少也包含为他们开脱与武当派间不知所为何来的“误会”成分。
对于这位前辈高人的气度风范,不由得萧然起敬。
太虚沉吟半晌,复开口道:“两闰请随贫道入内片刻。”说完也不等萧狼和江杰是否答应,转头便。
两人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便跟在太虚身后。
人群潮水般移开两旁,三人一前两后,走进殿内。
紫霄宫道意盎然,古朴圣洁,太虚领路而行,一言不发,萧江两人除了间中浏览一下宫内建筑之外,也始终默默无语。
左转右折,三人来到宫内一间斗室门前。
太虚的表情变得萧穆无比,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才推门进入。
两人随后跟入,室内的摆设竟是出奇地简单,除了一方卧榻,一张木桌及一幅画像外,便无其他长物,算得上四壁萧条,与室外精雕细琢的装潢大异其趣。
萧狼眼光来到壁上画像处,立时脸色大变,表情像是被人硬塞了十斤鸡蛋后,还生吞了一支公鸡。
江杰察觉有异,随着萧狼的眼光望去,脸色也像是看到了个大头鬼从壁上冒出来一样,只差没立刻跳起来。
会让两人如此色变的原因,是因为在画像旁边的墙壁上,有一行明显以利器所刻上的字。
——萧狼、江杰到此一游。
——!由于太过震惊和贫怒,即使是处变不惊江杰,灵敏机变如萧狼者,一时间竟也怔在原地,反应不得。
太虚平静安祥的声音在两人耳旁响起道:“贫道早就认定此事绝非两位所为,乃是他人有心陷害,两位少侠毋须多虑。”
萧狼深吸一口气,从激荡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道:“敢问真人,除了壁上的留字之外,贵派是否还有遗失什么东西呢?”
太虚眼中闪过赞许的光采,以沉静的口吻道:“萧少侠猜得一点不错,室中所藏乃是先祖张真人手抄的一本“太极心经”和“倚天剑”贫道无能,未能看管好此两样宝物,致为人所盗,深感惭愧。”
江杰听完太虚所言,心中的震惊更是有增无减“太板心经”是武当只有掌门级人物才能修练的无上心法;“倚天”宝剑则是张三丰壮年之时的配剑,分金削玉,锋利无比,这两样燕西对武当派而言可谓无价之宝,如今竟然给人盗去,而且还签上自己和萧狼的名字,自己两人在上山时没当场被武当派的门人五马分尸,算是福大命大了。
想到这里,江杰似乎真的感到背脊上阵凉意,连忙把头一摇,开口问道:“如此说来,此处便是昔年张真人的居室了?”
太虚颔首道:“不错。”
江杰苦笑道:“承蒙掌门如此信任我们,晚辈实在感激不尽,不知在失物一事上,有任何晚辈们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太虚道:“此事牵连甚大,更悠关武当上下的声誉荣辱,因此贫道至今对外仍是秘而不宣,还请两位少侠也能对此事守口如瓶。”
江杰点头道:“掌门放心,晚辈们一定代为保密。”
萧狼忽然道:“敢问掌门真人,不知心经和宝剑是在何时遗失的?”
太虚苦笑道:“约在七日前,贫道每天清晨都要到此室来静修参道,因此发现宝物遗失和壁上留字的人也正是贫道。”
萧狼以少有敬重口吻道:“真人与晚辈素昧乎生,但却明察秋毫,不使晚辈们被人诬陷,不愧是一代高人。”
太虚摇头道:“萧少侠切勿如此说,贫道要是真有如此高明的话,也就不会连先祖遗留下来的镇派之宝也被人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