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的都是有身份的豪客。
因此,童子奇及史太龙虽然四处狼荡;但泡在长安的时间,比任何地方都要长。
一连赶了几天路,风尘仆仆,童子奇满身臭汗,入了城,他便不期然想起那骚娘们…金枝。
金枝在时花馆里,论姿色虽不是顶尖儿,但能歌善唱,尤其是侍候男人洗澡,更是令童子奇赞赏。
他想到这,精神不由一振,一拔马首,转入了左边,一条较小的街道。
理花馆,就座落在这条街上。
这是比较幽静,行人也少,童子奇正是取其此点,因此每次到长安,必宿在时花馆。
若说长安像童子奇的故乡,时花馆吏像是他的老家。
这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时花馆的生意一向不错,因此引来同行的妨忌,三番两次雇请流氓到那里捣乱,正巧童子奇在场,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叫爹叫娘而去。
光这两点原因,老鸨特地在二楼,给他师兄弟留了两间固定套房。
无论生意如何再好,他都不让这二间套房让给其他的人使用。
也因此时花馆的每个人,对童、史兄弟无不熟悉。
“希幸章”马儿停在门口时,立即有人热情的地跟童子奇打招呼,并马拉去马槽上料。
此刻巳时刚过,时花馆里的人似乎还沉睡在梦中,四处一片宁静。
童子奇没惊动旁人,穿堂过舍直上了二楼。
厅堂后是座花园,奇花异草,小桥流水,假山亭阁无一不备。
花园的四周,分立四座楼阁,他们的套房就在西首地一边,花香扑鼻,童子奇深深吸了口气,目光一抬,眼角瞥及二楼秆处,人影疾闪,踉着窗口呒风处自动。
童子奇鼻子一皱,又惊又讶,冷“哼”一声,双足轻点,如白鹤冲天拔起,半空蜂腰一折,一招‘老鸦孵蛋’,斜向滴水处窜落。
“哎。”
葛地一声尖锐、短促的惨声起访拂发自金枝口中。
童子奇心头一懔,去势更速,身子如脱弦之矢,疾向窗口射去。
半空中,摺扇已经在握,上半身拧进窗内,一阵冷风直扑后颈。
童子奇巧如猴,左手按在中上,犹如“蜻蜒点水。一般,”霍“的一声。
‘一柄利刀,由他百前扫过!
童于奇摺扇急挥,只见一个身穿紫色劲装,身材高大的蒙面人,仿佛是紫东来。
蒙面人右手持剑,左手抱着一个黄木制的梳妆箱子。
金枝的尸体,倒卧在他脚边,那人对童子奇“嘿”冷笑。
童子奇大怒道:“哇操,你就是紫东来?”
蒙面人又“嘿嘿”一笑,右手利刀直戮过来。
利出至半途,身子一歪,斜飞向另一个窗口。
童子奇早巳料到,左脚候地饲踢,蹬在墙上,身子犹如球身,向蒙面人纵了过去摺扇“喇”的收起,直刺对方后背,这一扇之力何止千钩?
蒙面人见进不开,反身举刀一架。“铮”—声锐响震焉欲聋。
童子奇使出千斤坠,双脚一踏实地,摺扇马上又攻出。
蒙面人也不示弱,利刀贯注真力,他见招就破招。
两人在这刹那,已交了五十四招。
那人的刀法跟紫东来有点像,又不完全相似,而且招式纯而不熟。
“唰喇喇。”
童子奇连攻出几招,都让对方轻易破去,仿佛自己的武功对方都能了然于胸。
童子奇吃了一惊,缓缓吸了一囗气,沉声道:“哇操,你不对紫东来,又何必学人空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