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知人,小飞立即恭声说道:“先生夸誉了!其实在下往昔从未曾见过‘阵式’,若非之前在下尾随先生入林时,眼见先生入阵之后未曾直行,却不断的东转西弯,心中甚为奇怪?后来听先生释疑,才知晓树林中乃是一座阵式,尔后在树林中急掠片刻,发觉是在绕圈子,因此经过回思之后,才恍悟每每遭树木挡道绕行时,方位便已有误,于是回想先生入阵之时的步伐,才悟得出阵之法,否则,在下必然受困阵中了。”
“呵…呵…原来如此,不过由此可见小哥儿甚为聪慧且遇事冷静,本儒也…哦?老夫的丫头出楼了,我们走吧。”
小飞闻言,立即望向谷内,只见有一个身影由谷底之方的树林内缓缓步出,心知是“魔医”双目失明的女儿。
眼见“魔医”已跨步进入花丛中,虽然是一片仅有半人高且不出奇的花圃,但是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因此小飞不敢大意的立即尾随在后,并且注意著“魔医”的步伐。
看似并不出奇的花圃“魔医”竟然在花丛间的甚多小路中七折八转,有时尚反向而行,不过也有一定的步伐,因此一一深记在心。
不一刻,两人已穿过宽阔的花圃,进入了谷地,而且已听见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至:“爹…爹…娘又在唤您了,耶…是甚么人来我们‘百草谷’哪?”
“呵…呵…云儿,爹带了一位佳客入谷了,你且招呼客人,爹这就去看你娘,小哥儿…”
“啊?客人?爹!您竟然会破例带外人进入谷内?他是甚么人?您认识他呀…”
小飞眼见来者是一位身材娇小玲珑,长发披肩随风飘拂,瓜子脸,蛾眉大眼,瑶鼻朱唇,年约豆蔻,虽非绝色佳人,但也颇为秀丽美貌的姑娘,身穿天蓝色的衣衫,使人感觉肤色甚为白致,可惜一双大眼中的目光发直,破坏了美好的面貌。
因为已听清父女两人的对话,因此未待“魔医”说完立即笑说著:“先生请便,在下…”
“咦…爹,是个年轻人的声音嘛?这位…公子!小女子双目仅能望见朦胧之物,因此若招呼不周,尚请担待一二。”
“姑娘客谦了!在下方才曾听令尊提及姑娘,并且也知晓方才经过的花圃乃是姑娘亲手所植,因此对姑娘甚为敬佩。”
“啊?爹爹他…其实种植那片花圃算不了甚么,我家居楼四周的枫林才艰难呢,要烦劳林叔远至南边上百里地的‘枫岭’挖来小树苗,然后…”
“魔医”眼见爱女满面欣喜兴奋之色,已然与丑青年笑语著,心知她自幼便无玩伴,而且居处蛮荒山谷中,仅有爹、娘以及年已三旬之上的书僮、使女相伴,历经了十余年的孤寂时光,如今…
因此“魔医”爱怜且心疼的望着她,并且对丑青年也有好感,因此甚为放心的立即掠入枫林内,让女儿与他相处笑语,舒解从无与外人相处过的孤寂。
时隔四日的入夜时分!小飞与常姑娘在储有数百册书册的书房中,耳听常姑娘叽叽喳喳连连不断的笑语声,并且不时对照手中书册内的字义,待她话声一止,便笑说道:“常姑娘!你可真聪慧且博学,而且样样皆能分析精确,甚而还比书中字义深奥,日日听你讲解之后,实令在下获益良多且不舍离去,你实属在下良师了。”
“咭…咭…小飞哥,你别调侃人家了,人家哪有你说得那么好?人家自幼便双目难视,唯有正午之时方能视物,因此爹爹每日皆朗书予小妹听,尔后每日皆藉著详思书中含意打发时光,若有不明之处便缠著爹爹,所以就一一入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