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闻艳丽淫媚的美妇之言,立时尖声怒叱说道:“‘金牡丹’你少胡言乱语的又使挑拨离间手段!老夫…也不知是谁在传功之时,竟然仗著淫媚美色勾引一个年仅十二岁的丑小子?你也不想想,年龄已可当他祖母的人…”
“叱!杜老鬼,你找死…”
正当“金牡丹”娇颜色变,怒叱声中似欲动手之时,身穿灰袍,神貌严厉的文士已冷声说道:“好啦…好啦…咱们五个在此已有十年之久,谁的心中怀有甚么鬼胎?又能瞒得了谁?还是少说两句,办正事吧!”
话声方落,上方已传至老妇声音说道:“哼!还是‘穷酸’曲老儿说得中肯,十一年前,我们先后有二十余人进入本谷,经过数年勾心斗角的明争暗斗之后,如今只余我们五人存活,每人有甚么鬼心思、毒玩意谁不清楚?否则又岂会各将居处划为禁地?两年前!老娘带回了飞儿时,也都经过你们的同意,而且同意各传他独门内功以及‘缩骨功’,尔后才能代我们办事。可是两年的时光已过了,他至今仅将老娘的‘坤土神功’习成,你们的内功,则是停滞不前,莫非你们皆留了一手?以致他至今皆未能习成?”
但是话声刚落,身材瘦高神色阴鸷的“幽鬼”立即怒声斥道:“莫婆子,你胡说甚么?老夫愿以名声立誓,已然将‘木魈神功’全教给他了…”
“对呀!贱妾绝无藏私…”
“呔!莫婆子,你敢污辱老夫的名誉?”
“哼…哼…莫婆子,你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儒…”
莫姓老妇眼见激起众怒,顿时神色难堪的又说道:“哼!你们皆自认尽力了…可是你们哪一个肯耗损功力为他增功?若非是老娘时时为他震穴通脉,且挖掘到一支老参供他服食增功,否则他如今岂能有现在近二十年的功力?可是纵然如此,他至今尚无法达到我们预期的功力,又如何能施展‘缩骨功’入洞?尔后又如何能抗拒内里的寒热?万一有甚么凶险?我们这两年多的时光,岂不是又白白耗费了?我们还有多少年月可候?”
随声,神色冷漠、双目锐利的五旬老妇已由木屋轻飘落地。
而貌如厉鬼的少年也随后藉著粗索迅疾攀至地面,并且咧嘴一笑的谄色说道:“大娘,你别生气,其实金大娘及三位大爷都曾尽心传授心法,只可惜飞儿天资粗愚,且未曾入学习字,因此不懂身体穴道名称,也不懂每种心法的功能及差异如何?只能靠强记勤习,缓缓入悟,而且因为誓言,又不得将两位大娘及三位大爷的心法,分别求教别位老人家,只能凭一己之力在习练中逐一摸索,所以才耗费了年余时光,才将五种心法及‘缩骨功’,皆已熟习且逐渐入悟了。
前些日子,五种心法虽然皆有进展,可是打坐运行心法时,却发觉原本运行固定经脉的真气,不知为何突然似欲岔入别的经脉中?因此急忙息功。
飞儿息功之后,百思不解?以为自己习练出错,于是改习另一种心法,可是尔后每日轮流习练五种心法时,似乎皆有如此情况?而且愈来愈严重,五种心法竟然全都会岔入另一条经脉中!也因此,飞儿逐渐察明,两位大娘及三位大爷的独门心法,虽然各有差异,分别运行某几条经脉,但是其中有部分竟可互通…”
五人俱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当然皆知天下各门各派的心法,不外乎循行体内三阴三阳及奇经异脉,当然有甚多心法大同小异,循行相同的经脉,只差循行独特或为主的经络,甚或是异脉异络,因此耳闻丑少年之言,多是心中窃笑,并未在意。
但是身穿灰袍的文士,则是听出丑少年之言,似乎另有他意,尚未说及重点?因此立即好奇的问道:“噫?小飞儿!你说我们五人的内功心法,有的可互通?你倒说说你摸索出的心得如何?”
其他四人耳闻灰袍文士之言,不知他为何会如此问?但是每人仅熟知自己的心法,却不知其他四人的心法如何?因此也好奇的想听听丑少年如何说?
因此当五人俱都默望着丑少年时,丑少年眼珠子一转,已然傻楞楞的说道:“两位大娘、三位大爷!飞儿以前在屯中,虽然听人说过身习武功的好处,可是仅是听说而已,而且从未曾出屯过,也未曾见过习武的大侠是甚么样的人?当大娘救了飞儿且携来谷中,才知会武的人都会飞,再加上飞儿的家仇,所以想早日习成心法,便可早为两位大娘及三位大爷办妥大事,然后再出谷找贼人报仇。